“小麗!”林報國暴喝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媳婦。 麗梅緩緩站起身,看著林報國道:“報國,我倆要是都進去勞改,鐵蛋和大花、二花該怎麼辦?” 林報國微張著嘴,看了看地上暈倒的爹和娘,他眼睛一閉,預設了王麗梅的揭發行為。 林建國臉都急白了,他怒聲道:“大嫂,你不能因為要撇開自己,就要栽贓自家人。”他怒斥完王麗梅,又看向門口的兩個公安:“公安同志,她說的話不能信,她就是為了脫身,你們都看到了。” 高個子公安眼睛威嚴的一瞪:“你這個行為知道叫什麼嗎,這是妨礙公務,這也是犯法行為。” 林建國還想辯解也生生住了口。 另一個公安對王麗梅點點頭,示意她說。 王麗梅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將林大伯、林大伯母、小叔子的猥瑣行為細細說了出來。 “這個事情俺和報國沒有參與,昨個大半夜俺被院子裡有人說話,還以為進了賊,俺拉開窗縫就看到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半夜在院子裡搬東西,當時只聽到......‘再搬一趟’‘氣死他家’啥的,具體搬的啥東西就沒看到,俺怕他們知道俺偷看,會罵俺,俺......就繼續睡了。” “今早俺去地窖拿白菜,看到那些瓦才知道昨晚公婆他們搬的是啥。” “早上村裡人都去二叔家宅基地看熱鬧,俺去看說是丟了瓦,猜.....猜那地窖的瓦是偷二叔家的,俺就回來跟公婆說,他們知道了端著兩大盆水去衝瓦片,又拿土豆蓋住瓦。” “公公說,俺什麼都不能說,要不就讓報國和俺離婚。”王麗梅邏輯混亂、斷斷續續的說完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就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哭自己怎麼嫁到這樣的人家,男人的工作恐怕都得丟,相比較離婚,被送去勞改更讓她害怕。 勞改出來是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樑骨的。 林建國癱坐在地上,這下真的完了,以後都完了...... 圍觀的村民唏噓不已,自家人都出來揭發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林大這一家是完了啊。 曾經林大家也是青磚大瓦房,在村裡過的日子也是說一說二的好,女兒嫁到了城裡,還給自己大哥找了縣裡的工作。 誰家不羨慕呢。 現在就為了跟弟弟家置氣,偷人家這點瓦,估計得到下一代才能重新站起來了。 村民這邊嘆惜,覺得林大一家因小失大,公安可沒這種情緒,只要犯法,不分大小!只要越過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線,就得接受懲罰,俗話說小懲大誡。 公安看多了家長裡短的案子,聽王麗梅這麼一說,他們就懂了,這是大半夜的去偷瓦,往自家的地窖藏,只是運氣不好竟然被林家用香給找到了。 如果他們藏在山裡、哪個犄角旮旯裡,也找不到他們身上啊,只能是真蠢,把贓物往自家藏。 一般來說這種村裡的偷盜案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現在偷東西的人暈死沒了辯解的機會,又被自家人揭發,現在帶回局裡分開審問,就能立刻水落石出。 高個公安看了地上暈死的兩人,對大隊長問道:“村裡有牛車現在空閒不,把他倆拉到鎮上。” 大隊長點點頭:“有有有。” 他看轉臉在身後的人群裡找了找:“大壯,去把牛車趕來。” 一個黑臉小夥子應了一聲,就從人群裡擠出去了。 “其它人現在跟我去公安局錄筆錄,必須配合。”高個公安威嚴的丟下一句,就走出門外。 王麗梅跟林報國小聲道:“娃咋辦,還在外面玩咧。” 林報國看了看門口,走到大隊長面前小聲請求:“大隊長,你能把俺家三個孩子照顧下嗎,俺回來給你錢票。” 門口圍觀的一個漢子嗤笑:“你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你要是被關十天,那大隊長不得給你養十天孩子。” 此話一出,人群都哈哈一笑。 林報國羞的臉都紅了,他咬著後槽牙看向大隊長。 大隊長只能點頭,誰讓他是大隊長呢。 王麗梅將兜裡的鑰匙給大隊長:“俺家裡有糧和菜,勞煩您找人給孩子做個飯。” 大隊長看了眼鑰匙,又無奈的接了過來,這林大一家怪不得人說都是人精呢,就是精過頭呢。 王麗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