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怎麼捨得殺她?要制住你爹那樣的高手,就全指望你娘了?”
“你,你們用我孃的生命,要挾我爹束手就擒?”木芫清頓時明白了,咬牙切齒道,“你們好卑鄙!”
“呵呵,過獎了。不過我們並沒有那樣做。我們只是……”黑衣人故意一頓,見木芫清面色鬆了一鬆,方才冷聲說道,“我們只是用手中的劍,在你娘身上不會致命的地方,用力的戳了幾十個透明窟窿罷了!“你們,竟敢!”木芫清的眼裡頓時充了血。
“每刺一劍。你娘便會忍不住大聲呼痛一次。你娘一呼痛,另一邊正與我們地人廝鬥在一處的你的好爹爹,便禁不住要分心。他一分心,劍招便亂,正好利於我們進攻,沒幾下便被我們攻住了要害……”黑衣人笑得甚是得意,“饒是如此,三次過後。你娘卻寧肯咬破了自己的嘴巴,死活再不肯出聲了。不過那也妨不了什麼事,她不喊,我們便替她喊,左右你爹已經無心戀戰,恨不能立刻分身過來相救你娘,可是我們的人又纏他纏得緊,縱使他是神通廣大的九尾天魔狐,又能怎麼辦呢?”
“卑鄙!無恥!”木芫清覺得。即使是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詞語,也不能描述出眼前這人喪心病狂,令人髮指的所作所為。
黑衣人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言道:“就這樣。你爹他最後,還是被我們挑斷了腳筋,成了廢人一個。念在好歹與他相交一場,便饒了他一條性命。而你娘,你娘身上那致命地一劍。卻不是我刺的。”
“是誰?”木芫清冷聲問道。
“是……”黑衣人故意壓低了聲音。引得木芫清靠了近。
“芫清。小心!”
只聽得有誰在她身側不遠處高呼了一聲,木芫清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重重地撞了出去。
再回頭時。卻看到,南宮御汜半跪在她方才站立的地上,青色的衣衫上,不住地流淌著刺眼的紅色液體,心口處,一把明晃晃血淋淋的赤血劍赫然在目,劍柄還緊緊地握在面對這面的黑衣人手裡。
“御汜!”只這一眼,木芫清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誰用力地撕裂了一般,痛得她聲音沙啞黯淡,連呼吸都成了極其困難的事。
南宮御汜徐徐的扭過了頭,見到平安無事的木芫清,已經有些迷茫混沌地眸子裡閃過一絲清晰的欣慰。他痛苦的皺了皺眉頭,嘴唇張了兩張,八五八書房卻再沒能發出一句聲音來。最終還是努力扯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身子顫了一顫,猛地向後倒了下去。他胸口上尚且溫熱的液體,在空中劃過一道悽美地紅色弧線,滴滴灑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絕美地花兒。
這一瞬間,猶如一個世紀那般地漫長。木芫清眼睜睜看著南宮御汜胸口淌著血,看著他對著她淡淡地笑,看著他沒能發出聲地對她說道:“你沒事,就好”,她卻連伸手扶住他向後仰下的身子的時間都來不及,就那樣無能為力地看著他倒在她的眼前。
“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終,明月缺。鬱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時盡,血亦有時滅,一縷香魂無斷絕!是耶非耶?化為蝴蝶。”
怎能想象得到,曾經對他吟過的詩詞,終有這麼一天,會成為他的悼詞?心中對他的謝意,對他的歉意,還有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歉意,今後茫茫無盡的日子裡,又該去向誰來傾訴呢?總以為,他和她一樣,有著千萬年不盡的壽命,卻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會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出口,便離她而去。
“我會時常在你身邊,看著你,守候著你,永永遠遠。”
御汜啊御汜,怎麼一貫守信的你,也會輕易的放棄自己曾經許下的諾言?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御汜啊御汜,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