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首先關注的是自己的傷勢情況,陳遠嘴上不說,其實在心中感動萬分。
所以面對明河道人的訓斥,陳遠只得諾諾連聲:“是是是,晚輩下次一定注意……”
只不過陳遠心中想的卻是,看來下次捕捉劫雷後,得把自己收拾妥當了才行,也免得再讓這老人擔心了。
明河道人本來看到陳遠認錯的態度很誠懇,還挺高興的,可突然想到陳遠口中的下次便意味著自己還要被劫雷劈上一次,頓時這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陳遠眼尖,看到明河道人依然一副神情鬱郁的樣子,連忙轉移話題,指著那法拉第籠問道:“前輩,試驗的結果您檢視了嗎?”
陳遠這時已經能夠確定了,之前自己聞到的那肉烤焦的氣味,的確是從這法拉第籠中的半截手臂上傳出來的。
說來奇怪,聞到這股糊味後,陳遠心中首先閃過的念頭不是為何法拉第籠不好使了,而是好笑的覺得這劫雷像是個蹩腳的廚師,火候都沒掌握好,以至於把這難得的腱子肉給毀了……
然後第二個念頭卻是想起了狗剩,在吃過自己做的烤肉後,狗剩大人也興致勃勃的多次自己實驗過,只不過每次嘗試的結果都是悲劇的把肉給烤糊了。
不過明河道人還在旁邊站著呢,這麼腹誹他的手臂不太好吧,陳遠使勁搖搖頭,將腦海中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到一旁,重新將注意放到眼前的局面上來。
看著那半截焦黑的手臂,陳遠心中滿是憂慮。
因為按照法拉第籠的原理來說,它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等勢體,也就是說,不管加諸其上的電流再強大,也無法在法拉第籠內形成電勢差。
沒有電勢差,也就意味著沒有電壓,如此一來,根本就不可能對籠中的物體造成任何的損傷。
可陳遠怎麼也沒想到,天劫的威力強大如斯,竟是硬生生的突破了法則的限制。
看來自己之前,想用法拉第籠來免疫天劫的辦法,是徹底落空了。
回想起自己剛回來時,看到的明河道人臉上那無悲無喜的樣子,想必他心中也在為希望落空而感到萬分沮喪吧。
陳遠在想該如何寬慰明河道人幾句,可又覺得在這種時候語言顯得分外的蒼白無力。
數千年乃至看不到盡頭的囚徒歲月,究竟有多麼枯寂多麼絕望,即使陳遠未曾經歷過,也能略微想象到幾分。
只恨自己這邊信誓旦旦的,剛點燃了明河前輩心中希望,卻又讓他不得不面對希望破碎的絕望,想必明河道人此刻心中定然是難受萬分吧。
就在陳遠感同身受般的腦補明河心中悲憤時,卻聽見明河道人在那緩緩開口道:“不用檢視了……”
的確,陳遠懊惱的低垂著頭,結果都那麼明顯了,確實是不用檢視了。
只是說了短短五個字,但已經可以從中聽出明河前輩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顫抖,這應該是他心中失望至極的表現吧。
陳遠在這邊自以為是著,卻又聽到明河道人在那接著說道:“實驗成功了。”
是啊,那手臂都烤焦了,結果還不明顯嗎,當然是失……
什麼?
彷彿是才反應過來明河道人說了些什麼,陳遠詫異萬分的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問道:“我沒聽錯吧,您是說,實驗成功了?”
眼見明河道人點頭,陳遠不解的問道:“可是,可是那截手臂……”
“可是什麼?”明河道人奇怪的問道,“這結果還不明顯嗎?根本就不用去檢視,只要老夫那截斷臂還存在那裡,就已經代表著實驗的成功了。”
“這只是一條斷臂而已,雖然附著老夫的氣息,但它沒有修為,也不懂防護,可即便如此,卻依然沒有在劫雷之下化為齏粉,難道這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