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就咧著嘴巴大笑,笑得時候還很沒形象的捂著肚子,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女紅針線更是從來不動。實在不是個惹她喜歡地女孩子。可是不知怎麼的,偏偏就對了她那個寶貝兒子的脾氣。自打木清來了以後,南宮御是見天地往後院客房那兒跑,一去就說笑個沒完,有時飯也留在那裡一起吃。兒子是她一手養大的。他那點笑心思做孃的還能看不出來麼?
南宮夫人自認為自己是個大度的貴婦人,兒子留給朋友白吃上三四個月的飯她是不會介意的,但若是留的人是個女地,還是個跟她兒子很要好的女的,她便不能忍受了。別的不說,禮數不懂可以教,舉止不端莊可以調教,針線不會可以教,但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十天半個月的賴在別人家裡不走,還時常跟男人們關著門大聲說笑,這樣不知檢點的作風,是無論如何不能入南宮府地大門的。
可是該怎樣做才能快刀斬亂麻。斷了兒子那點心思呢?南宮夫人一夜未眠。合計來合計去,決定還是趕緊給兒子找個她滿意看得順眼的媳婦好了。又擔心兒子惱她親手斬斷了他的姻緣。便昧著真心屈尊去請木清,竭力說服她去做這個大媒,好叫兒子親眼見到,這個女人心裡根本沒有他不在乎他。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多了那麼一句嘴,居然讓病重地南宮御知道了南宮府人要給他娶親做媒的事兒,緊趕慢趕地趕過來將話堵在了那裡,讓她這個當孃的一番苦心都付了東流水。
而南宮御自打從木芫清口裡聽到了那聲:“有我陪在你身邊就夠了”以後,心情大好,精神頓爽,再加上還有木芫清因為擔心和內疚,成日成夜地守在一旁精心的侍候,這場病來得快,去的就更快了。
正月十五是個大節,這天過去了,這年才算是真正過完。
鎮
有點家底的人家,早幾日便張羅著糊花燈設字謎,家勁要在元宵節那天掛出幾盞勝過別家的別緻精巧燈籠來。
到了晚上放眼望去,荷花燈芙蓉燈惟妙惟肖,走馬燈劉海燈巧奪天工,竹球燈雪花燈燈光爍爍,青實白象燈交相成趣,螃蟹青鰲燈威武霸道,整個鎮子***輝煌,火樹銀花,美不勝收,正是“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
然而最是繁華熱鬧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容易傷懷落寞的所在。木芫清本來是拉了南宮御和蘿蔔來湊這份熱鬧,此時卻如入了定般呆呆地立在大街正中,任兩旁地人群川流不息,無視身邊的絢麗燦爛,仰頭望著天空幽幽地念道:“這裡這麼亮堂,就是站在玉蒼山上,也能瞧見此般的熱鬧吧。今兒晚上怎麼看不到星星呢,玉蒼山上的星星總是很明很亮,像是一伸手就能摘到似地,這兒地星星都躲哪兒去了?噢,是了,這地上太亮,便遮了天上的光,看不到了。那就算是玉蒼山上能瞧見這片繁華,也瞧不見站在這片亮光中地我了。”
耳邊的熱鬧陡然間便成了刺耳的噪音,木芫清再沒有心思閒逛下去,頭也不回淡淡道了聲:“蘿蔔,御,我有些乏了,咱們回去吧。”
卻沒有回應。
木芫清好生奇怪,忙回頭去看。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杵在原地,蘿蔔和南宮御早就無影無蹤不知去什麼地方了。
這還了得,拉著別人來逛街,結果沒逛多久居然把自己給逛丟了,世上居然還真有這麼秀逗的人哪。木芫清懊悔地敲敲自己的腦殼,再顧不得傷感多愁,插進人縫裡左擠右搡躥來躥去四處尋找失蹤了的兩個人。
好在這鎮子雖大,今天晚上的人雖多,但是像南宮御那般身材挺拔長相出眾服飾不凡的翩翩貴公子並沒有幾個,木芫清不過轉了一兩個彎便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南宮御這個人,不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清新俊逸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