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nd!
一走到擂臺跟前,木芫清就忍不住想講粗口。
半人來高的擂臺,愣是一個可供攀爬的臺階也沒有,真是令人對古人的建築設計能力不佩服不行,一丁點的人性化也沒有!
抓耳撓腮地對著擂臺看了半天,木芫清還是沒有想出來有什麼好法子,可以風度翩翩地躍上擂臺,抬頭望望高臺上的寒洛,正巧看到寒洛也正向她投來關切、鼓勵的目光。
唉,總不能讓寒洛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高臺上走過來,抱著自己躍上擂臺吧。木芫清無奈地想著。
回給寒洛一個明媚的笑顏,衝手心呵口氣,退後幾步,在心裡默唸了一二三,一鼓勁,一撐臂,一蹬腿,木芫清終於成功地,爬上了擂臺。
“哈哈哈哈。”看到木芫清那毫無形象的德行,比武場的眾人一下子鬨笑了起來。
手腳並用爬上擂臺的後果,木芫清早就料到了,此時眾人一鬨而笑,她女孩子臉皮薄,終究還是有些掛不住,站在臺上陪著大家嘿嘿訕笑了兩聲,便哭笑不得地立住了不說話,只等對手上臺來戰。
這場比試的對手是朱雀宮的井木宿主,雖然也曾與翼火、軫水等人一起見過幾次,但每次都是隔得遠遠,別說搭上話了,有沒有打過招呼,木芫清都不曾記得,更別說對方的招式、底細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井木宿主與朱雀宮其他的宿主一樣,也是個女的。所以,雖然木芫清已經站在了擂臺上,可是說到應敵之策,勝算幾何,那可真是一片茫然,毫無所知了。不過她本就是信奉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人,因此,雖然一點底氣也沒有,卻絲毫沒有焦急之情。
正杵在臺上胡思亂想之際,忽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黃影閃過,再定睛時,擂臺上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想必就是自己的對手,朱雀井木了,至於她是怎麼上來了,木芫清壓根就沒有看清,只知道是動作敏捷,快如閃電,肯定不是像自己那樣,沒形象的爬上來的。
而臺下已經響起了一片的叫好聲,和剛才木芫清上臺時的鬨笑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女子一身鵝黃色勁裝,發上繫了一條桃紅色的髮帶,相貌雖不沒有翼火的嬌豔,卻也算是極好的,左眼角下一顆淡淡的淚眼痣,更是平添一股柔媚。她兩隻手裡各攢著一根筷子粗細的銅棒,長度也是跟日常使用的竹筷子一般長短,此時在豔陽的照射下,閃爍著亮晶晶的光芒。
“咦,她拿著一雙銅筷子上來是想做什麼?當劍?太短了。當暗器?又太長了。”木芫清從來沒見過有人用筷子做兵器的,看來看去也捉摸不透這個井木宿主擅長的是哪一路的打法。不過這對她關係不大,反正就算知道了,她也抵擋不了。
“角木宿主。”井木衝木芫清一抱拳招呼道,“在下行禮了。”
“好說。井木宿主,在下還禮了。”木芫清知道,這是比武雙方的客套,也就是先禮後兵,於是也拱拱手回禮道。
“角木宿主,在下得罪了!”
木芫清耳中聽得一聲嬌斥,同時感到眼前身形一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時,那道黃色的影子已經躍到了自己身前,接下來,只覺得小腹下三寸處一涼,一件硬物已經觸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正在丹田,人體一大要害處。
丹田被井木用銅筷子制住了,木芫清曉得厲害,一動也不動,連剛才驚得半張的嘴巴也忘了合攏,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已經分出勝負了?
回想賽前,寒洛也曾要提出過要跟她一同商量計較一下應敵之策,可是她想到自己既沒有功力,也不會招式,更沒有應敵經驗,就算知道了對方的來龍去脈,一樣沒有還手之力,還不如苦練自己拿手的,將使毒的手法練得純熟了,或許還有反勝之機。因此也沒有把寒洛的話放在心上,搪塞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