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砍斷一把利劍就像是切了一塊豆腐。
南宮御見勢不妙,忙一連幾個縱躍後退回來,手捂著胸口驚魂未定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呀,御,你受傷了。”木清指著南宮御的胸口驚呼道。
只見南宮御的胸口已被老翁的刀氣所傷,所幸傷口不深,血流的不是很快。木清忙伸手入懷,取出瓷瓶,將瓶中藥粉盡數撒在南宮御傷口上:“還好我隨身帶了好多種藥。”
她話剛一出口,一個脆生生嬌滴滴的聲音便接了過去:“姑娘是什麼人,居然隨身帶了好些種藥?不知道有沒有解我迷蝶香的解藥呢?”
在場的幾人忙都調轉了頭順聲去看,原來是客棧的老闆娘也來了。她腳步輕盈蹣跚,好似閒庭信步一般,看似還很遠的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來到了眾人跟前,俏生生往那裡一站,手裡擺弄著桃紅方巾,說不盡的嫵媚動人,小嘴一張一合,聲音甜膩悅耳:“阿郎小娥,這姑娘怎麼得罪你們了,竟要你們動起殺手來了?”
那老翁老嫗一見她,喜道:“阿蘭,你來了。乖乖的,這個小丫頭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識得你的迷蝶香。”
阿蘭聽了,嬌笑著不搭腔,只拿一雙妙目瞅著木芫清,似乎這樣瞅著便能看出她的身世來歷似的。
木芫清也不躲閃,也盯了阿蘭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看了個遍,口中讚道:“小蝴蝶果然天生麗質,生得分外妖嬈。”
卷三、山高路遠悲流離 七十一、人妖之分
芫清盯著阿蘭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看了個遍,口中蝴蝶果然天生麗質,生得分外妖嬈。”
“芫清,你說什麼?”南宮御奇道,“什麼小蝴蝶?”
“御,你眼前這位國色天香的阿蘭姑娘根本就算不是什麼年輕貌美的小寡婦,而是一隻化了人形的迷蝶精。下在客棧裡頭的迷蝶香,便是她煉製的,也是她們這一族特有的迷香。”木芫清笑著說道,“我說的對麼,小蝴蝶?還有,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身邊的這兩個老傢伙,也跟你一樣,不是人類是妖族吧。”
“什麼!迷蝶精?妖族?”南宮御更加驚訝,遲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不錯。”阿蘭點了點頭,絲毫不介意自己的真實身份被識破,又分別指了指身邊的老翁和老嫗,向木芫清解釋道,“這是阿郎,一隻修了上百年螳螂精,而這位是小娥,是隻蛾精。他們兩個是夫妻。”
“幸會幸會。”木清抱抱拳,佯笑道,“阿蘭姑娘不惜將各位的身份都與我們講明瞭,看來是不打算給我們留活路了。”
“這……”阿蘭似乎還有些許猶豫,手裡絞著手帕子沉吟不絕。
“阿蘭,你還猶豫什麼。”螳螂精阿郎急道,“這小丫頭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身份,你要是一時心軟留了她性命,倘若被她有意無意洩露了出去,那是要給咱們招惹禍端的呀。咱們好不容易才在這地方落了腳,安生日子還沒過兩天呢,難道又要走?你捨得離開你相公麼?”
南宮御這會兒也聽明白了,他面色發寒,顧不得胸上的傷口,手裡持著一柄短劍冷聲道:“呸,害人命的妖精!原來客棧裡的人是你們殺的,還在這裡賊喊捉賊。近日我就替天行道,除掉你們!”說著一縱身便向阿蘭等人而去。他上一次有所顧忌。不願奪人性命,這一次卻全不相同,出招又快又狠,招招都往那要害之處刺去。
只是那幫人也不是吃素的,見南宮御一出手就是狠招,當下也不敢怠慢,紛紛揚起手上的兵刃打了起來。
老翁依然使那對綠色的雙刀,舞起來雙手交替上下翻飛。正像一隻勇猛好鬥的螳螂。老嫗使一個銀色長杖,舞得水潑不進很是有力。阿蘭地兵刃最是嬌俏,竟是那一方小小的桃紅色方巾,此時在刀光劍影中忽左忽右轉的歡快。恰似一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