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是客棧裡頭的那個老闆娘阿蘭的人了?”木芫清問道。
“阿蘭姑娘可是個好心腸地,她帶著我們好不容易在這裡紮下了腳,可不能因為這麼件沒來由的官司壞了我們的營生,讓我們又得背井離鄉東躲西藏的過日子。阿蘭姑娘不是說了嗎,到了明天早上自然會放你們走地。你何必就在乎這一宿呢?”
“小娥,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老頭臉一繃,面色不豫,“快快綁了這丫頭回去就是了。”
這老嫗長得人高馬大,白髮銀絲,滿臉皺紋,卻有個“小娥”這樣嬌滴滴的名字,聽來未免有些滑稽。
不過木芫清可笑不出來,她暗地裡緊了緊暗藏在袖中的赤血劍,不動聲色問道:“看來客棧裡的迷蝶香果然是你們地人下得了。你們的阿蘭姑娘可真夠守信用的,嘴上說著會放我們走,暗地裡卻給我們下迷蝶香要迷倒了我們,看來所謂的只耽擱一宿地話,不過是緩兵之計,阿蘭姑娘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這一上午地時間,煉製迷蝶香吧。”
“你,你竟然
是迷蝶香!”老嫗一驚,臉上已是變了色,說話也不“你既識得此香,那必能猜出我們地身份來,也別怪我們容你不得了。”說著,也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根長杖,舞在手裡呼呼作響。
而那老頭也手持了雙刀,口中說道:“早就該依了我地話隨便找個人出去頂罪便是。阿蘭姑娘卻偏要自己找出真兇了結此事,白白惹出這麼多事來。也好,這丫頭既是留不得了,便擒了她跟她的夥伴,拿他們來頂罪。”
“很好,你們儘管來試試。”木芫清冷笑一聲,手死死握住赤血劍,心裡默唸道:赤血劍,幫我制住著兩個老傢伙!
卻不料,袖中地赤血劍絲毫沒有動靜,任那兩個老傢伙手裡舞著傢伙向木芫清步步緊逼過來。
“怎麼可能?赤血劍怎麼沒有反應?明明可以飛劍傷人的,怎麼到了緊要關頭偏偏不靈了,莫非,天要忘我?”木芫清心裡一涼,見那雙刀長杖近在寸許,心想自己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只聽噹的一聲脆響,一柄長劍從斜刺裡遞出,將雙刀長杖雙雙檔了下來。剛一相交,老翁老嫗虎口都是一麻,幾乎拿捏不住,忙收了武器向後躍出,踉蹌了幾步才又站好。
“御!”木芫清喜出望外道,“你這傢伙,掐著點兒來的麼?”
“抱歉,路上耽擱了一下。”南宮御橫轉了長劍,眼盯著老翁老嫗,頭也不回地答道。
木芫清見他劍上有血,身上的長袍也有幾處破損,知道他來的這一路上也遇到了同樣的攔截,想必還廝殺了一番,不由得心裡一緊,為生死未卜的前途暗暗擔憂。
剛才這麼一交手,那老翁已知南宮御本領不凡,略一定神,嘶啞著嗓音對那老嫗說道:“小娥,這後生很有些本事,阿蘭手下的那些人已被他傷了,咱們手裡的這些尋常兵器怕是傷他不得。換真傢伙吧。”說著兩手一晃,手上便多了一雙綠色大刀。
南宮御一言不發,手中長劍劍尖一抖,便向那老嫗肩頭刺去。他見對方以二敵一,身手皆是不弱,心知若是鬥得時間長了自己必是要吃虧的,因此打算著先下手為強,先刺上對方一人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再說。然而他自覺與對方並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願害了對方的性命,所以劍一出手便只奔著並不是要害的肩頭而去。
長劍臨近到跟前了,老嫗還是一動不動。
南宮御心中暗喜,手上加了力道,一遞長劍以為就要得手,哪知那老嫗就象尊石像一般,肩頭梆硬梆硬,長劍根本刺不進去。他心下詫異,正要遞劍再刺,忽然一團綠影閃來,只聽哧的一聲輕響,手中長劍齊腰而斷,噹啷一聲掉在地上。而一旁老翁手上握著的綠刀刀刃平滑完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