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不是真把扎西當成少爺了吧?”
德吉火了:“哪來的這種渾話?”
“其實,我也時常恍惚,誰讓那臭喇嘛和少爺長得那麼像。可不管怎麼著,他畢竟不是德勒少爺,那是我用騾子從外面馱回來的擺設,有其名無其實啊。”
德吉被他說中了要害,一時無語。
旺秋見機,又說:“少奶奶,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小姐。這要命的時候,您是主子,心可不能亂啊。”
德吉只好轉移話題,說:“我倒不是指望扎西,畢竟他有功於我們家。過河拆橋,我心裡過意不去。”
夜深了。營地裡的篝火已經快滅了,那兩個人悄悄地靠近了扎西的帳篷。他們趴在帳篷邊聽了聽,裡面傳來扎西的打鼾聲。兩個人對視一下,掏出尖刀衝了進去,他們朝扎西睡的鋪上一頓亂捅。突然,他們感覺不對,於是停下手來,揭開羊毛被一看,裡面不是扎西,竟是幾捆羊毛。兩個人知道中計了,剛準備往帳篷外面跑,帳篷突然倒了下去,把兩個人罩在了裡面。
扎西、剛珠和一名武夫衝上去,拿著棍棒一頓亂打。兩個刺客在帳篷下面被打得鬼哭狼嚎。夥計們也醒了,圍了過來,他們把兩個刺客從帳篷下面拎出來,兩個刺客嚇得癱在地上。剛珠衝上去,要棒打他們。扎西制止他說:“剛珠,把他們倆弄那邊去。”
武夫和剛珠把兩個人推到了不遠處的樹樁旁,把他們綁在了樹上。扎西走過去,對剛珠耳語了幾句。剛珠點頭說道:“少爺,你放心,我記住了。”扎西蹲下來問了幾句,刺客全都招了。不出扎西預料,這兩名刺客是旺秋派來的。扎西已經感覺到自己識破他叛變了德吉,所以,必須要除掉自己。但這兩個刺客對蘭澤小姐的下落卻一無所知,這讓扎西感到困惑。他換上夥計的衣服,和武夫悄悄地離開了馱隊的營地。
他們到了雍丹府的後院,見大門緊鎖,武夫伸手敲門。一個奴僕跑出來開門,扎西一把將他拽到一邊,小聲地說:“你趕緊進去叫格勒少爺,不要驚動別人。”
奴僕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說:“你是……德勒少爺?”
“小聲點兒。”
奴僕答應著,跑了。武夫見院外沒有任何動靜,把大門鎖上了。格勒匆匆趕來,他見了扎西便說:“姐夫,院子裡人多眼雜,進裡面說。”兩個人進了旁邊的屋子。
格勒聽完扎西的敘述,氣憤地罵道:“真是旺秋,這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腳下的石頭越上了額頭!”
扎西說:“我早就察覺到他和仁欽暗地裡勾結,這是他鋌而走險的主要原因。他知道我早早晚晚會懲罰他,所以,他搶先劫了小姐,以此來要挾我。”扎西說道。
“阿佳啦知道這些嗎?”
“我沒告訴她。以免驚動了旺秋,那樣,蘭澤就危險了。”
“蘭澤在他手裡,總是讓人揪心。”
“現在,旺秋以為我死了,對他的威脅也就解除了,蘭澤應該安全了。”
“那些綁匪都是些亡命徒,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佛爺的命令,他們也未必聽得進去。旺秋管束得了他們?”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們要盯緊旺秋,不能再給他機會了。”
“姐夫,你先在這裡委屈一下,我馬上去安排。”
扎西打量著這個房間,這是一個不大的密室。他說道:“格勒,我躲在你府上,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吧,一切都按你的計劃來。”格勒對扎西由衷地欽佩。
旺秋拿捏好了時間,他估計扎西已經被除掉了。現在,應該是讓蘭澤回家的時候了。於是,他跟土日頭人勾兌好後,又用藏紙寫了一封信,就急匆匆地趕回了德勒府。他一進客廳卻發現卓嘎來了,心中連連叫苦,這個少奶奶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