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央卓接過水囊,痛苦地望著強巴,她突然問:“強巴,你以為……我瘋了?”
強巴難過,不語。
央卓沉靜地說:“我心疼我的女兒,我……不想讓她像我一樣……在這世上受罪。……她的拉薩消失了,她的靈魂就解脫了。”
強巴理解妻子,緊緊地把她抱在了懷裡。
央卓繼續喃喃地說:“佛祖真的在天有眼……就讓我的女兒……來世投生成天上的小鳥吧,想飛哪兒就飛哪兒吧,不要再轉世成人,千萬不要啊!”強巴無語凝噎,老淚縱橫。
第十八章 白瑪被噶廈的官差抓走了
汪丹和洛丹帶著刑具正在西郊大寺的工地上幹活兒,一個喇嘛走過來,讓他們放下手裡的活兒跟他走。♀汪丹和洛丹面面相覷。洛丹小心翼翼地問:“喇嘛爺爺,您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啊?”
喇嘛面無表情地說:“到了就知道了,別問。”
洛丹不敢多問,他看了看汪丹,汪丹衝他搖了搖頭,兩個人惴惴不安地跟著喇嘛走了。
喇嘛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僧舍前,僧舍的門刻著花,很漂亮。喇嘛推開門,嚷嚷著:“師弟,人我給你帶來了。”
白瑪從裡面走出來。他看著汪丹和洛丹的腳鐐,試探地問:“師兄,他們的腳都化膿了。”喇嘛明白他的意思,過去開啟汪丹和洛丹的腳鐐。汪丹和洛丹更加疑惑不解。
“你叫汪丹?”白瑪問道。
“啦嗦。”汪丹答道。
“那你就是洛丹啦?”
“啦嗦。”洛丹答道。
“你們兩個以後就住這兒了。”汪丹和洛丹看著眼前雕樑畫柱的僧舍,有些不知所措。“你們先在這兒養傷,不用每天去幹活兒,以後有什麼事兒就告訴我的師兄,他會幫助你們的。”白瑪又說。
汪丹感激不盡地說:“恩人,您……我怎麼稱呼您啊?”
“你就別問我是誰了,你們也不用謝我,我也是受人之託,進去吧。”
汪丹和洛丹還是暈頭暈腦,稀裡糊塗地隨喇嘛進了僧舍。
僧舍二樓的窗戶前站著一個老喇嘛,他一直注視著樓下的幾個人。老喇嘛見他們進了僧舍,臉色不快,想了想,轉身離開了視窗。
一輪明月懸掛在夜空,月光照在多吉林寺,僧房裡的酥油燈都熄了,僧伽們已經酣然入夢,寺院裡安靜極了。白瑪多吉躺在床上熟睡著。突然,他被門外紛亂的腳步聲驚醒,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僧房的門咣的一聲被推開。幾支火把衝了進來,是噶廈的衙役,氣勢洶洶直奔床上的白瑪多吉。白瑪多吉始料未及,驚恐地望著他們。
“你是白瑪多吉嗎?”衙役頭問。
“是……我是。”
衙吏一揮手,兩名衙役上前一把將他從被窩裡揪了出來,不由分說,就五花大綁了。白瑪多吉掙扎著,大叫:“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衙役頭上前一個大嘴巴打在他臉上,兇巴巴地說:“閉嘴,有話去噶廈跟老爺說!”衙役們將白瑪多吉拖了出去。白瑪被他們押到了布達拉宮下的監獄,綁在石牆的鐵鏈子上,衙役們瘋狂地抽打著他,白瑪慘叫著,他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衙役頭用鞭子挑起他的頭,逼問道:“還不說?”
“你讓我說什麼?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白瑪有氣無力地說。
“你是不是他們的同黨?”
“什麼同黨啊,我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多吉林寺,除了唸經、侍候師傅,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照顧那兩個囚犯,誰指使的?”
“沒人指使,我是個喇嘛,慈悲為懷,我看他們可憐……”
“我讓你嘴硬!”衙役頭衝著白瑪多吉當胸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