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巨大,可能……可能錢不大湊手,當時您還沒回來,我無法請示,就自做主張答應他們緩些時日再去收賬。”
“拉薩佛爺一家來拉薩沒幾年,家底儉薄,學經儀式花銷巨大,他們哪承擔得起,我們理應為佛爺分憂,你做得對,起來吧。”
巴桑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
扎西想了想,又問道:“我和大太太去印度這段時間,二太太在家常跟什麼人來往?”
“雍丹府的老爺和太太常來,打麻將,玩紙牌。仁欽府的大太太也常來,二太太不來,還有……”
“男的呢?”
“男的?江洛金少爺,噶雪巴老爺,帕甲大人,還有……和我們府上有走動的親戚朋友,差不多都有交往,尤其是今年夏季耍林卡……”
“二太太在你的賬上支過銀子嗎?”
“這是二太太開銷的簿子,每一筆都有,老爺您過目。”巴桑說著,把簿子遞到扎西面前。
扎西拿過賬本,翻看著,他問道:“這筆花銷……藏銀750兩,怎麼回事兒?”
“二太太在噶雪巴家打麻將,輸了。她央求我把三個月的體己一次性給她,我拗不過她,就在賬上付了。”
扎西又拿起一本賬本,準備翻看,巴桑馬上遞上另一本,想敷衍過去。扎西感覺不對,他問道:“這本賬怎麼啦?”
“老爺,這本賬您不能看。”巴桑面有難色地說。
“為什麼?”
“有幾筆不小的支出,是大太太支走的。”
扎西皺了下眉頭,追問:“德吉?她支錢幹什麼?”
巴桑低頭不吭聲。
“說話!”
“每半年……德勒府上的所有商號都會盤點賬目,每次大太太都會從盈餘中支走一筆錢。大太太交代過,這件事兒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您。”
扎西站起身,舒了舒筋骨,說道:“瞞著我……好,我不為難你。”
“老爺,天也不早了,僕人都被您打發回去了,我送您回府上吧。”
扎西沒理他,突然嚴肅地盯著他說:“不要告訴大太太我查過她的賬,二太太的體己錢每個月照例支給她,除此之外,不允許她多支賬上一兩藏銀。”
“啦嗦。”
扎西起身走向店門,又突然返身回來,逼問道:“說實話,二太太外面有人了,你知道是誰嗎?”
巴桑愣住了。
第二天早晨,僕人們端著早餐魚貫而入,在扎西、德吉、娜珍各自面前的藏桌上擺放各種食物。扎西不動聲色地用酥油茶和著糌粑,德吉則用西餐的刀叉切肉腸。娜珍面前擺放著肉湯,肉腸,她端起肉湯還沒等喝,就一陣噁心,她趕緊掩飾著。
扎西觀察著娜珍,他說道:“剛珠,二太太身體不舒服,你去請藥王山的藏醫來給她瞧瞧。”
“過了早,我就去。”剛珠答應著。
娜珍著急了,趕緊說:“不用麻煩了,不是什麼病。這些日子被白瑪鬧騰的,心裡像窩了一團羊毛,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娜珍,身子骨可是自己的,還是請藏醫來瞧瞧吧。”德吉說道。
“藏醫就算了,又要吞那些苦藥丸子,還是請二位喇嘛來唸唸經,消消災吧。……我吃好了,老爺、大太太,你們慢用。”娜珍說著,起身離席了。
扎西和德吉望著倉皇而走的娜珍,各自在心裡琢磨著。
吃過早飯,扎西帶著剛珠出門去了,他們要去多吉林寺和北郊大寺,德吉留在了家中。
扎西帶著僕人牽著騾子,騾子身上馱著犛牛口袋和茶包,他們朝大白塔走來。扎西向大白塔獻上哈達,然後圍著白塔繞圈轉經,僕人則跪在那裡向白塔磕頭。
剛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