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走。”扎西說著,下了馬。
扎西、德吉、佔堆坐下來,喝起了茶。
扎西左右看了看,突然說:“德吉,喝完茶,你和佔堆帶著僕人頭裡走。”
“讓佔堆去前面安排就行了,我跟你一起走。”德吉說。
“馱隊目標大,容易受到襲擊,很危險。”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有我在……”
“有你在,我就光忙乎你了,反而給我添亂。你還是和佔堆在一起的好,你也幫他一把,不要只擔心我的安全。”
“阿佳啦,聽姐夫的,你還是跟我一塊走吧。”佔堆勸說。
德吉不言語了,但還是不放心,她叮囑剛珠說:“你路上機靈點兒,隨時子彈上膛,遇到情況保護好老爺。”
“放心吧,大太太,老爺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您就把我的腦袋揪下來當尿壺踢。”
扎西拍著剛珠的腦袋,笑著說:“是像尿壺,我能出什麼事兒,胡扯八道。”
他們喝完了茶,歇息了一會兒,便分道出發了,德吉隨佔堆騎馬走了。
剛珠望著他們的背影,說道:“老爺,我怎麼覺得這山腳邊的風不對勁兒呢,吹得我脊樑骨冷颼颼的。”
“風還是那風,都冷颼颼的。嫌涼,你多穿點兒。走吧,出發。”扎西說著,騎上馬,帶著馱隊緩緩而行。
他們走過一片土坡後,扎西眺望遠方,對身邊的剛珠說:“翻過前面的山坡,如果不遇到麻煩,今天就不會有什麼事兒啦。”
“知道了。”
“你緊張什麼啊?”
“我沒緊張啊。”
“瞧你那個臉,繃得像驢屁股似的。”
“驢屁股有這麼光溜嗎,我這臉天生長得就緊巴。”剛珠摸著臉說。
“放鬆,放鬆,這樣,哼個小調兒給我聽聽。”
“老爺,您怎麼想起來唱小調啦?”
“讓你唱,你就唱,熱鬧。來,領著夥計們哼一段。”
剛珠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藏族馱隊走商幫的調子,夥計們也跟著他唱了起來。
康薩府的管家正在碉樓下的賬房裡翻禮單冊子,帕甲站在邊上,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心中有數,他湊前一步說道:“管家老爺,從我一進門,你就拿禮單冊子翻啊翻,你是在翻我吧。”
管家一齜牙,不滿地說:“小姐的親也訂了,婚典的用項也都辦了,現在倒好,黑不提白不提,這算哪檔子事兒啊。”
“康薩老爺什麼態度,梅朵小姐的婚結還是不結啊?”
“老爺和小姐通情達理,不想逼白瑪,畢竟白瑪少爺也夠糟心的。”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哪能由著他們。”
“德勒老爺的態度也不明確,我在邊上乾著急啊。”
“我也是為這事兒來的。德勒老爺和太太帶著馱隊去成都了,這一走少說也得半年,我估摸著,他們這是故意躲啊……”
“德勒府這麼做不地道,真不地道。”
“可話說回來,他們走了也好,還有二太太在府上不是,她才是白瑪真正的孃親老子,白瑪的婚事由她做主,也是名正言順。”
“二太太……是她讓你來說的?”
“差不多吧,她是這個意思。”
“你跟德勒府的二太太……走得近啊,是不是那個……”管家說著,用二根手指往一起比畫著。
帕甲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笑嘻嘻地說:“扎西對她不理不睬,她一個人也怪可憐的。憐香惜玉,男人的本性,男人的本性。”
管家調笑他說道:“嘿嘿,你個不要臉的,豔福不淺哪。”
央宗在小佛殿裡佯裝香客,她躲在佛殿的一角,不時地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