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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著你們一起去印度了。”

“真夠缺德的,拉薩的人都跑光了,上哪兒去收錢徵糧?”

“從前錢糧局是個肥差,現在是閒職,給扎西要了個留守的虛銜罷了。拉薩真正負責的是俗官魯康娃和僧官洛桑扎西,他們兩位已被拉薩佛爺任命為代理攝政了。”

瓊達不屑,撇了撇嘴。格勒一把抓過瓊達的臉蛋,盯著她說道:“張開小嘴讓我看看,整天價舌頭上像長了倒槍刺!小美人,扎西替我留守拉薩,我帶你們娘們兒去印度過太平日子,不好嗎?你就不如蔥美,也不給我生個兒子。”

瓊達打掉格勒的手,揉了揉臉蛋說:“去了印度我就不回來了。”

“不回來你就住下,我們在噶倫堡有一幢別墅,那邊四季如春。”

“我還要去倫敦,去巴黎。”

“你要去哪兒都行,上天我也不管你。”

管家從外面進來,他弓著腰說:“老爺,帕甲求見。”

格勒一下子冷下臉來,說道:“不見!”

管家剛走到門口,格勒又改主意,讓他把帕甲帶進來。

帕甲隨著管家來到客廳時,格勒正端坐在卡墊上。帕甲撲通一聲跪倒,爬到他面前說:“仁欽噶倫,您救命啊。”

格勒特輕蔑地看著他,譏諷地說:“哎哎,放著好好的人不當,你怎麼四隻爪子在地上爬啊?當自己是狗啊?”

“您看我現在這副德行,跟狗也沒什麼兩樣了。”

格勒審視著他,最後說:“還是不一樣。帕甲,你知道狗和人有什麼區別嗎?”

“狗忠誠……”

“不對,狗永遠是狗,人有時候不是人!”

帕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老爺您說得太對了,我非但不是人,現在連喪家之犬也不是了。噶倫老爺,您看在我們過去主僕一場的分上,再賞我一張溼牛皮,讓我早點兒解脫吧,死在您手上,我也算有個名分。”

格勒被他逗樂了,調侃地問:“達札活佛下臺沒幾天,你剛失了倚靠,就尋死覓活?”

“扎西回來了,哪還有我的活路啊。”

“我姐夫為什麼要算計你啊?你心裡應該有本賬。”

“賬,您別提賬了,我哪有賬啊……他丟出一個誘餌,讓我們自相殘殺。”

“自相殘殺,好啊,我姐夫真有辦法,讓你們自生自滅,省得我動手啦!”

“老爺,他們要是把我宰了,對您可沒有一點兒好處。”

“他們不把你宰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留著你,再背叛我一次?”

“老爺,我也幫過您一次,現在,我還能再幫您一次。”

格勒審視著帕甲,他琢磨著,最後問:“花花腸子彎彎繞,抖摟抖摟,讓我看看裡面什麼貨色?”

“拉薩佛爺親政,您的確實立了大功。可那些老臣並不買您的賬,要不然,他們也不敢合起夥來整治您,讓您留守拉薩算是一樁,後面保不準還有第二樁、第三樁,您是防不勝防啊。”帕甲狡詐地說。

“那就讓他們試試,我土登格勒隨時都接著。”

“噶倫老爺,有兩樁事兒,您可接不得。”

“哪兩樁?”

“熱振活佛是誰害死的,主謀是誰?當然不是您了。可血洗熱振寺,您就脫不了干係啦。還有,拉薩佛爺的父親,又是誰害死的?當然主謀也不是您,可您說得清楚嗎?”

“你威脅我?帕甲,你真是來找死的!”格勒憤怒地說。

“不,我是來提醒您的。這兩樁事兒,您都說不清楚,可我能說清楚,如果您需要,門下隨時可以證明您的清白。甚至,我還可以幫您找到元兇,個保個的貨真價實!”

“誰對熱振和佛公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