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來去全是一陣風。”
扎西望著遠處,憂心忡忡地說:“他們從來如此。”
“爸啦,出什麼事兒了嗎?”白瑪不安地問。
扎西怕他們擔心,掩飾說:“他們要去麗江,過來和我打個招呼,沒事兒,沒事兒。”
天黑以後,白瑪便帶著兩名藏兵離開了扎西的營地,回稅收兵站。他們在路上一邊走,一邊閒聊著。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怪叫聲。藏兵提醒白瑪說:“大人,附近有狼。”
白瑪勒緊馬韁,駐足傾聽,他說了一句:“不像是狼叫,不對……應該是人的叫聲,你們跟我來!”他說罷,策馬飛奔出去。
原來,是六名劫匪正在偷襲央宗家的商隊,他們騎在馬上,手持叉子槍、火把,將央宗父女和夥計們團團圍住。他們放肆地號叫著,一圈一圈地在央宗面前馳過。央宗舉著白瑪的手槍和父親、夥計一起縮成一團,他們護著貨,驚恐萬狀。
劫匪首騎馬掠過央宗,揮舞著火把說道:“這小娘們兒,長得俏啊!”
央宗驚慌地扣動扳機,衝著劫匪首開了一槍。結果,子彈打飛了。另一劫匪揮刀砍來,刀落在貨包上,貨包裡的茶葉撒了出來,央宗老爹氣憤地衝著他們掄起了棍子。
突然,劫匪背後傳來斷喝聲,白瑪衝了過來,他衝著匪首,舉刀便刺。匪首猝不及防,被白瑪打翻在地。其他劫匪嚇了一跳,嚷嚷著:“什麼人?什麼人?不怕死的來了!是藏軍……”他們看到了穿著軍裝的白瑪,向他圍了過去。
兩名藏兵也趕到了,他們衝著劫匪開了槍,劫匪還擊。央宗老爹領著夥計們揮舞著棍棒衝了上去,一場混戰開始了。央宗再次舉槍射擊,這次她打中了一個劫匪的肩膀,劫匪從馬上栽了下來。
一名劫匪見勢不好,騎馬便逃。白瑪追了上去,在他靠近劫匪的那一刻,白瑪一躍而起,躍上了劫匪的馬背,將劫匪擄下馬,兩個人在地上扭打起來。央宗老爹及時趕到,一棍子朝劫匪的腦袋砸下去,劫匪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六名劫匪全被制伏,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央宗衝著匪首發洩,對他拳打腳踢地罵道:“該死的東西,欺負女人和老頭算什麼本事!該死的,你不禁打啊……”
白瑪看了一下殘局,衝藏兵命令道:“把他們都綁了!”
藏兵和夥計紛紛動手,把劫匪綁了。白瑪這時才看見衝匪首撒氣的央宗,他走過去說道:“行了,行了,別打了!”
“這渾蛋,我扒了他的皮!”央宗憤憤不平地說。
“停!住手!”
央宗根本不聽,白瑪上前一把將她攔腰夾起,抬腿便走。♀央宗掙扎著叫道:“你放下我,放開我!”
白瑪把她夾到帳篷前才放下,再次命令道:“進去!不許再過來!”
“討厭,臭當兵的。”央宗不服地說。
白瑪突然看見了央宗手裡的槍,他問道:“這不是我的槍嗎?”
“誰說是你的槍?”
“明明是你昨天搶我的。”
“那好,就算是你的,你叫它,看它答應嗎?”
“你這姑娘,真無賴。”
“無賴就無賴,你能怎麼著?”央宗說著,把手槍插入袍子裡,兩手一攤又說:“槍沒了,沒了。”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
白瑪被她氣得哭笑不得。藏兵跑過來彙報:“白瑪少爺,劫匪都捆好了。”
“押回兵營去。走!”
央宗老爹過來,感謝地說:“長官,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來救我們,今天非出大事兒。”
“不用謝我,維持治安是守軍的責任,明天天亮,來稅收兵站做筆供。”
央宗老爹直點頭,連聲說道:“啦嗦,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