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如果真能救人,我願意娶梅朵。”
扎西和德吉面面相覷,最後德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是說,火災中那兩個人是誰?達娃央宗人間復活?”
“我也說不清,去熱振寺之前,我見了她一面,她還活著。不說這些了,阿媽啦,熱振寺、北郊大寺死了那麼多喇嘛,被抓起來的還要受折磨,照噶廈的規矩,下一步就會判罪,施酷刑。我打探過了,熱振活佛被關押在布達拉宮的夏欽角牢房,那可是死牢。現在救人要緊,我是菩薩教化之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白瑪說著,起身要走。
“你要去哪兒?”德吉問道。
“康薩府。”
“不,不,別聽你爸啦的,他急昏了頭,想想別的辦法……”
“阿媽啦,我願意娶梅朵,這樣做值得。”
“不行!不行!這是下策,我可不想一輩子落埋怨。”
“你剛才怎麼勸我來著,冷靜,啊,冷靜。你坐下,我們仔細核計核計,除了康薩、格勒,還有誰可以救人?”扎西拍著白瑪的肩膀說。
“我們無人可求,爸啦,你就讓我去吧。”
扎西靈機一動,他說道:“無人可求?無就是有,有就是無。現在,布達拉宮和噶廈的權勢人物斷了慈悲之心,就多了貪慾之念,對啊,他們以熱振寺、北郊大寺為敵,但跟銀子無仇……”
德吉聞聽也來了精神,她接著說:“我們可以使銀子去買通他們,讓他們手短,也讓他們手軟。就算不能馬上放人,至少……也可以讓那些可憐的喇嘛免受皮肉之苦。”
“德吉,你想過沒有,這樣做會得罪達札,我們府上恐怕要遭殃的。”
“你去熱振寺報信,已經得罪了他,遭不遭殃,聽天由命吧。”
“可是,要救那麼多人,德勒府會傾家蕩產的。”
德吉火了,吼道:“撒歡尥蹶子嚷著救人是你,顧頭顧腚膽小怕事又是你,我說你怎麼回事兒?”
“我不是怕你後悔嗎。”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德勒府興旺到今天,一承先人恩澤,二受扎西喇嘛襄助,沒有你,府上的一切早就沒了。你跟我到佛前來。”
扎西隨德吉來到佛龕面前,德吉面對金佛,莊重地說:“我知道,在江村事件後,那麼多無辜的僧俗官員受到迫害,我們自顧不暇,無力救助,這塊心病,像藏羚羊角紮在我和扎西的心上。今天,又有大批無罪之人罹難,我發願,德勒府就算剩下最後一個木碗,也要把他們從獄中解救出來。”
扎西感動,他望著德吉,愛憐中又多了一份敬佩。
兩個人立刻行動起來,他們帶著禮品去布達拉宮求見達札攝政王。
扎西見到達札管家後向他說明來意,管家不屑地說:“攝政王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老爺,這是供奉攝政王的禮單。”德吉上前說道。
管家看都不看,一揮手讓身邊的小喇嘛接了過去,然後說:“回去吧,攝政王最近在給小佛爺講經,忙著呢,沒空見你們。”說完,把扎西等人晾在那裡,他反身回宮了。
扎西和德吉一時拿不出什麼章程,只好悻悻地往回走,恰巧被帕甲看到。帕甲停住腳步,看到扎西身後兩匹騾子背上空空的,又仰頭看了看布達拉宮,他明白了,打起了主意。
跟在扎西和德吉後面的巴桑,見他們很惆悵,小心翼翼地說:“老爺、太太,其實,我們還有一位貴人可求。”
扎西停下來,轉身問道:“貴人?你說。”
“這位貴人就是十四世拉薩佛爺的父親……佛公大人。”
“我們和佛公大人沒有交情啊。”德吉說道。
“太太有所不知,我們府上雖然跟佛公家沒交情,但有些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