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仰頭看著看著,忽然就落下淚來。
她從來都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秦歌有些詫異,就問道:“怎麼了?”
蘇酥轉過身來,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搖頭笑著說:“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今晚的星辰是我的,可你卻不屬於我。”
秦歌抬手將她的一縷秀髮撫到耳後,捧起她的臉道:“至少,我和你在一起時是屬於你的;至少……你是屬於我的。”
蘇酥的心很酸,打了他一下,道:“你面對女人的時候都是這麼無恥嗎?”
秦歌笑笑,說:“我的無恥從來都不曾隱瞞過。”
“哦!你的意思是說:你從一開始就光明磊落的表示自己是個人渣,是我們這些女人犯賤,上趕著非要喜歡上你,對嗎?”
秦歌摸摸鼻子,道:“這可是你說的。”
“你……混蛋!”
蘇酥氣的咬牙切齒,狠狠踹了他幾下,冷不防用力大了,不小心掙脫了秦歌的懷抱向後倒去。
她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等醒過神來時,赫然發覺自己已經離秦歌有兩米遠,但腳下的感覺依然如平地,彷彿踩了一塊玻璃似的。
抑制住自己的緊張和膽怯,她小心翼翼的伸出腳在身周踩了一圈,忽然就興奮起來,居然大膽的蹦了幾下。
秦歌無奈感慨道:“本來還擔心你會嚇尿了褲子,現在才發現自己錯的相當離譜,原來你是個傻大姐啊!”
“討厭!你才是傻大姐呢!”
蘇酥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怯意,抬起頭張開雙臂,像是要去擁抱星空一樣。
許久,她將雙手收回到胸前,彷彿捧著什麼珍寶似的,眼眸如水的對秦歌說:“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晚的。”
秦歌很臭屁的雙手插兜,說:“那你可慘了,因為你這輩子要記住的晚上可能會有很多。”
蘇酥笑了,剎那間彷彿將整個星空的光芒都掩蓋住。她精靈般緩緩走到秦歌的面前,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愛我!我要你在這雲床之上、星帳之下,狠狠的愛我。”
佳人相求,秦歌豈會不允?
他一個字都沒說,直接用一個吻點燃了今晚最激烈纏綿的序幕。
當東方的天色已經開始隱隱發青的時候,兩人才回到童家。
儘管蘇酥早就自己捅破了那層膜,可她並沒有用過那些比較粗獷的工具,小小的跳蛋自然是不能跟秦歌的真傢伙相比的,所以今晚的她依然體會到了一些女人第一次都會體會的疼痛。
秦歌將步履有些蹣跚的她扶到房門口,剛要推門,卻被她攔住了。
“阿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秦歌能猜到她想問什麼,便收起臉上習慣性的輕浮,正色點頭道:“可以。”
蘇酥深吸口氣,聲音發顫的問:“你,會愛我嗎?”
問的是會愛我嗎?而不是你愛我嗎?顯然她已經把自己放在了足夠低的地步。
秦歌很感動,牽住她的手反問道:“你說呢?”
蘇酥緊張極了,這種緊張絕不亞於生平第一次高空彈跳、第一次跳傘,被秦歌握住的手都不自覺的使上了力氣。
“我、我不知道。”
秦歌將她指節發白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傻姑娘,我已經愛上你了。”
蘇酥瞬間淚流滿面。
這一晚,在蘇酥快樂的大喊“我要死了”的聲音響徹幾萬米高空的時候,齊海市的一間酒吧後巷內,也有一個人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大名叫侯一鳴,不過除了他死去的父母之外,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名字,認識他的人都叫他猴子。
他出生在齊海市最窮最亂的貧民區,童年與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