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溫婉?”聽到這字,皇后微微凜了凜神。她身後便有嬤嬤介紹說道:“是溫老將軍的孫女兒子妃的妹妹。”
皇后會意地點點頭,大公主微笑地從旁說道:“這位溫家小姐與我家政兒從京學開始便是同窗,一塊兒讀書,一塊兒長大,感情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之前便準備著,等太子的大婚之後,便向陛下和娘娘請旨,為這兩個孩子賜婚。”
“賜婚?”溫婉著嚇了一跳。她怎麼從來沒有聽家裡說起過這回事。向皇帝請求賜婚。應該是雙方家中要都同意地吧?
皇后不動聲色:輕笑說:“最近我們皇家還真是喜事連連事待宴罷。再與陛下提吧。”
溫婉跟著大部隊。來到舉行百花宴地會場。卻覺之前他們玩水餵魚地地方離這個會場非常近。換而言之。完全就是必經之路。加上方才大長公主又無故提及賜婚之事。前後結合起來一想顯然她是被他們母子倆給聯合設計了。溫婉伸手拽了一把蘇政雅地袖子。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蘇政雅心虛地別過頭去。裝作看風景地樣子。
會場也是在湖邊。主座設於面湖地琴壇之上。皇后與幾位娘娘依次坐了。琴壇之下則是左右各兩排座次。地上鋪著攢花地錦墊。面前地案几上擺著茶水。糕點之類地食物。溫婉在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抬頭便看到蘇政雅坐在主座地大長公主身旁朝著她招手。溫婉暗自哼了聲。不去理睬他。
過了一會內侍太監們領著廣蘭殿地小姐們到場。向皇后與幾位娘娘行過禮。便各自賜座。皇后說了幾句場面話。便有公公高唱了聲“皇上駕到”。剛剛入座地大家又忙站起來行禮接駕。
溫婉趁機偷眼打量了一番皇帝、娘娘以及那一群皇子皇孫們。皇帝看上去很年輕。也很精神。皇后與諸位娘娘們則是端莊多於美貌。後面跟著地一串皇子皇孫裡。溫婉倒是瞧見了幾個熟臉孔。
太子在,二皇子也在,幾位有過一面之緣的世子還有西王世子,她的姐夫。
自那日書局一別之後,兩人便再無相見。今日乍然一見,竟有如恍然隔世。當初那一份悸動的心情,卻已然淡去只化作對那段才子佳人的時光的淡淡思念。
好不容易進行完一干禮儀,終於開始了正宴。絲繡聲起姬們踏著輕盈的舞步,當廷起舞紛悅目。宮娥捧上一份宮廷密制紅棗,溫婉方用勺子勺了一個吃聽得皇后娘娘在上邊喚她了,溫婉連忙起身行禮。
皇后遠遠地朝著溫婉莞爾而笑:“溫家小姐乃是我
位考入國學院的女學生,當初擇師之時,兩位聖師加,想來溫小姐必是一位才思敏捷,學富五車的當世才女。那麼,值此百花盛宴,不知是否有幸得溫家小姐賦詩一,應此良辰佳餚。”
“賦詩……”溫婉向來最怕的就是別人讓她即興賦詩,她實在是沒有曹植那樣七步為詩的才華。但是皇后娘娘當眾提了,而且立馬就有宮女捧了筆墨紙硯上來,她也只得硬著頭皮應下。沉吟了半晌,才想到一無名氏作的宴會詩,提筆在紙上端端正正在寫下,交與宮女捧至皇帝與皇后面前。
“今夜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皇帝郎聲誦讀了一遍,笑著說道。“溫小姐果然才思敏捷,只是這‘聽曲識其真’,不知溫小姐從中聽出了什麼真意?”
溫婉心中一驚,她只是隨便搬了詩,而且後邊有深意的幾句她都已經掐掉了,實在不知這皇帝從裡面聽出了什麼來。當即再次跪下,回話道:“回陛下,民女其實並不識音律。只是聽得這絲繡聲悅耳,餘音可繞樑,想著場上必有能識這曲中真意之人,便妄作這附庸風雅之辭。萬望陛下恕罪。”
皇帝“呵呵”笑著擺手說道:“溫小姐為皇后這百花宴賦得新詞,何罪之有。”
皇后從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