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叔父我能夠無數次擊退入侵之敵,化險為夷,皆亮兒之謀。亮兒這次何以教我,快快說於我聽。”
※※※
荒山重重,險谷疊加,人馬嘶昂。王威望著後繼而上的隊伍,再看看一眼可及的廣濟城,不由嘿然一笑,回身道:“這次我等從水上登岸,又從絕谷之中殺出,諸葛老兒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哈哈,待我等突然出現在廣濟城下,只怕他還以為是天兵降臨呢!”雖然廣濟在望,但文聘絲毫不敢大意,他皺了皺眉,道:“我等雖然是從絕谷之中殺來,但訊息恐怕早已傳入了諸葛玄耳中,他也必然有所準備。但我們身處絕谷不能待得太久,必須速速離開,所以我們接下來卻要小心行軍,勿要中了敵人的埋伏。”王威笑道:“仲業謹慎是好,但亦不要太過高估諸葛老兒了。”
當即王威在前,文聘押後,五千人馬緩緩向廣濟城逼近。
王威也記著文聘的話,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將軍隊往前推進。一直出了谷口,終於到了一片寬廣的地方,廣濟城高大的城樓就在眼下。王威大噓一口氣,笑道:“仲業是多慮了。”王威當即將軍隊推到廣濟城下。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廣濟城內不但城門大開,吊橋放下,而且一支人馬也沒出來應戰。似乎,王威的到來只不過是小醜跳樑不足以讓諸葛玄發動一兵一卒。
王威雖是老將,平生作戰無數,卻也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在馬上望著頭頂烈rì,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是進攻,還是繼續等待?眼前的局勢太過詭異了。文聘望了望四周,道:“這其中定然有詐,老將軍切不可先戰,免入敵之虎口。”然而,時間就這麼流淌過去,廣濟城頭雖有巡城將士往來,但依然漠視城下氣勢洶洶的劉表軍隊。而城下,烈rì噪舌,曬的人馬汗沁肌膚,低聲喘氣。
文聘身是大將,抗熱能力還有自身的耐心都比平常士卒要好。但太陽曬了一片又一片,亦讓他不覺汗流頭額。文聘望著頭頂的烈rì,突然似是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不好,說道:“老將軍,我等在烈rì之下暴曬,而敵軍卻在城中待命,若然再過些時候,敵軍待我等稍稍疲倦,士氣低落時再猛然殺出,只怕難以抵擋。不如我等且退後數里,找個yīn涼處先避避。等到烈rì稍緩,再來叫戰不遲。”
王威老面板耐熱,但亦不甘長久暴曬rì下,當即點了點頭。yù要緩緩撤軍。就在這時,突然只見廣濟城內嘚嘚奔出數騎,踏過護城河上的吊橋,無視城外王威之兵,直接往旁邊一折,沿著城池往東而去。王威一見,怒從心起,隨即醒悟。叫道:“不好!賊人這是開城搬救兵去了!”當下不打話,夾著馬腹,催促著馬蹄,帶了數千人馬往東追去。文聘喊之不及。
文聘望向城內。只見城門突然關閉,吊橋緩緩扯起。文聘手捉大刀,心道:“難不成剛才衝出的那數騎當真是去搬救兵的?”既然王威老將軍派兵去攆了,他也只好按兵不動,嚴密監視城內。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突然城那邊傳來打鬥之聲,驚天動地。“不好!”文聘心驚。就在這時,只見無數敗兵從東面而來,到了跟前。拜倒文聘馬下,痛聲叫道:“不好了。老將軍中了敵人的埋伏,已被賊兵亂箭shè死了!”…;
文聘如針刺心。大叫一聲,差點栽下馬去。
就在這時,廣濟城門轟然一聲開打,吊橋徐徐降落,無數人馬殺了出來。文聘穩了穩身子,氣血上衝,咬牙拔刀,厲聲大叫道:“都跟我衝進城去,活捉了諸葛老兒,為老將軍報仇!”身後所剩的兩千餘人乃文聘所部,從文聘大小數十戰,所向披靡,雖然眼前局勢突變,但亦不能動搖其心,一個個跟著亮出了兵器,隨文聘大叫著衝殺了上去。
城內士兵如流水衝出,與文聘所部戰成一團。文聘嘶吼連連,刀不間發,中者立死,一路大呼其名,叫道:“吾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