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道返回府衙,在門口便碰見了似乎等在那兒很久的嶽山。
“閻捕頭,您回來了。我家王爺有要事與您相商,您請。”抬手,嶽山似乎等了很久,被太陽曬得汗都出來了。
上下看了嶽山一通,閻以涼雙手負後,快步與他離開。
衛淵在自己暫居的院子裡,門窗皆開啟,甚至能透過那房間裡的後窗看到院子後的鳳尾竹。
禾初在小廳裡煮茶,衛淵則靠坐在視窗,清風吹拂,他肩後的髮絲也微動,這是一幅畫卷。
走進來,閻以涼直接走過去,於軟榻對面坐下,然後看著他,眼睛也不眨。
“做什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本是計算著她吃過了飯便叫嶽山去找她,怎知這一等就是將近兩個時辰。
“私事。你找我什麼事兒,說。”不廢話,閻以涼也不想和他討論梁家的事兒。
她不說,衛淵也不逼問。眉尾微揚,他不似剛剛那般清冷恍若靜止,反而看起來如同花開。
“今天在周王府,我發現了一個較為奇怪的人。”開口,衛淵聲線略低沉,但是很好聽。
皺眉,閻以涼緊盯他,“誰?”
“周王的三夫人。”衛淵薄唇微揚,些許弧度便讓他看起來十分耀眼。
“那個女人?”閻以涼沒過多注意。
禾初端著煮好的茶過來,分別放於兩人面前,茶飄香,好聞極了。
閻以涼恍若沒見,一直緊盯著衛淵。
衛淵端起茶盞,動作優雅的喝了口,他每個動作都好看。
“奇怪在哪裡呢?很多。她說的話,動作,更重要的是,在詹子文出現之後,他看了她不下五次。”衛淵的觀察力,也是很驚人。
聞言,閻以涼不禁回想那個三夫人所說的話,所做的動作。如今這麼一想,確實有些不妥。
她沒有與詹子文對話過,但是與老周王以及青瑤郡主說的話,無外乎都是為詹子文辯駁。雖溫柔的好像沒什麼力度,但那種語氣,卻是能讓人輕易的對她言聽計從。
“這個女人,是一年前被老周王納入府中的。”在周王府時,第一次在水榭的晚宴,寧筱玥問過大管家。
“一年前?”衛淵揚眉,恍若星子般的眸子浮起幾分饒有興味兒,有戲。
“這個時間,真是很敏感啊。”閻以涼拿起茶盞,完全是為解渴的喝了一大口。
“這是明前雲露,喝的時候要慢一些,否則會醉的。”看她牛飲一般,衛淵勸道。
“喝茶會醉?我一拳頭來的更快些,馬上就‘醉’死過去。”閻以涼掃了他一眼,認為他是說謊。
“這個醉,和醉酒不一樣。明前的雲露喝太快會出現暈眩耳鳴,明後的雲露則是毒藥,會要人命。最常見的毒老鼠的毒藥三步醉,就是用明後的雲露淬鍊出來的。”解釋,一時間衛淵像是個老夫子,很有耐心。
三步醉閻以涼知道,皇都曾經有吃這種老鼠藥自殺的。雖然小量不至於死人,但是吃的多了,馬上就死,救不活。
“用毒藥做茶喝?有錢人的癖好麼?”放下茶杯,閻以涼擰眉。
“但味道確實很好不是麼?”衛淵淺酌一口,他很喜歡這味道。
味道?閻以涼沒嚐出什麼味道來。對於這種文雅複雜的東西,她一向沒什麼興趣去分辨。
“既然這三夫人有問題,那麼今晚我便去會會。”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也好,或許,會挖到更多的東西。”衛淵覺得,這三夫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