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旭勒告訴他,是他薩萊為了得到大巫師之位背叛了三個人的約定。
從一開始到逃跑失敗,從來就是旭勒在中間說著。
對丹殊說是他薩萊有背叛,對他說是丹殊有背叛,結果,最後兩個相遇更發現彼此都沒有傷害過對方,更沒有做出要殺害對方的事情出來。
一切一切的所有說不通全部都指向了旭勒,如果說,一直都是旭勒在中間耍心計,那麼整件事情就能說清楚了。
從來就是丹殊與自己沒有背叛約定,從來就是旭勒一個人背叛了約定,為了不讓他們懷疑,故意在中間誤導,這一誤就是……這麼久!
清冷冷的月輝灑在大地,月光下的薩萊不知道站了多久,孤單的身影彷彿沾了月的淒涼,心裡頭的悲痛似水一般的壓來,他低下了眼角邊水光微泛。
如果真是這樣,原來他一直內疚的人應該是丹殊,而不是旭勒!更恨的是,他竟然欺騙了他,欺騙到他一直在怨限著丹殊,還以為一切都是丹殊引起。
到頭來發現,所有的一切竟然是跟自己最內疚的人有關係,而他最恨的人是跟他一樣都是被背叛被欺騙。
清幽的月亮已慢慢斜下,灑下的月光更是冷冽生寒,再怎麼寒也寒不過薩萊心裡的寒。
狼王靠在門檻邊站了許久,隨著薩萊的肩膀輕輕抖著,他修眉皺了起來。這個怎麼了?一幅很悲傷的樣子。
難道女人不要他?所以一個人在這裡傷心。
是走出去,還是不走出去呢?
走出去,他應該怎麼勸?不走出去好像又有些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怎麼能傷心成這樣子呢?
“大半夜不睡覺,你這是為誰在哭?”冷漠的遽然響起,清凜勝月輝讓薩萊背脊挺直,微側了下身子把眼邊的流出來淚水拭乾淨。
是狼王的聲音,一聽就知道。
轉過身,道:“我會哭嗎?”聲音厚重,悲痛來不及掩飾在聲色裡洩露出來。
“你會哭,我不奇怪。”狼王邁過門檻,“女人不要你了?”
薩萊怒視,“她才不要你了!”
“那你為什麼要哭?”
不說清楚他還真以為女人不要他了!薩萊咬了下牙槽,淡道:“想起一些事情突是感到悲傷,被人揹叛欺騙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一個背叛你,欺騙你的人,你還在為他哭?薩萊巫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狼王一針見血指出,雖然說出來的話不太好聽。
薩萊身子一震,細目瞪大了一些。
狼王說的……有道理,他為什麼會為一個背叛自己,欺騙自己的人哭呢?薩萊緩緩坐在樹墩上,笑了笑,道:“謝謝你,狼王。”
“以為女人不要你了,為別的人哭,呵,你還是有心思。”狼王一聽並不是女人跟他的事情,瞬前沒有了興趣。
他又多管閒事了,不是女人的事情,他向來沒有興趣。
轉身回了屋子裡,“砰”地關上門,把薩萊一個人涼在外面。
次日,吳熙月起來意外地看到薩萊眉目裡的冷漠好像淡去了許多,嘴角邊還挽著舒心的笑容呢。
“昨晚上做什麼美夢了?”
在弄食物的薩萊抬頭,斜飛細目裡笑意潺潺,“美夢沒有,不過我是從一從噩夢中清醒過來了。”
“那還真是恭喜了,噩夢可不是好夢啊,能清醒就最好了。”吳熙月笑看著他,一語雙關。
可以看出來,他身上的陰暗確實是散開許多,以前是裹著黑暗,現在麼,總算是帶著絲陽光了呢。
薩萊弄好熱湯盛到陶碗裡,走過來,“我要出去找一下丹殊,正好狼王回來我可以安心離開一陣子。”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