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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個簡單。”

當下推景弘回內宅,借來了丫環侍女們的衣裳,從裡到外逼迫景弘換上,再拿梳子細細梳了頭,插了翠綠的對玉簪。眼前活脫就一天仙。

我說:“太子要是有了搶強民女的愛好,定然不能放過你!”

景弘惱了,面色頓時一冷。

我忙道:“你這孩子就是開不得玩笑。明日我與你扮裝之後,一併去太子府後巷挑擔賣蘭草。藉機打探訊息。”

翌日抱了府內的蘭花,又買了些廉價的蘭草,一併放在擔上,挑去後巷。太子府管事人多,出出進進,自是看不上路邊的花草。但因景弘生得太美,走來過去的總不免找個藉口裝作觀花實則看人。

“小姑娘模樣好生端正,可惜花草卻恁的平庸。”

好色的小管事把手揣在袖子裡,搖頭嘆氣。

景弘早已耐性盡失,只兩眼望天不管答話。我一邊在背後掐他,一邊問道:“那不知怎的才算是好的蘭草?我們姐妹初入京師,一向自負家鄉的蘭好,打聽著京都有主顧才不遠千里挑擔而來。難道王府竟無識香之人?”

景弘當場冷笑,只耳語道:“你學女人講話倒是惟妙惟肖。”

我拿腳踩他,也耳語道:“沒有你扮女人惟妙惟肖。”

管事說:“若是前些天來,倒不吝好壞,買就買了。反正上面在要。這幾日已得了心上名種,自然看不上俗粉胭脂。”想了想,終究敵不過景弘虛情假意的一笑,還是掏錢買了幾株,一面不忘頻頻回首。

回來路上,景弘與我說:“看來那蘭草果然到了太子府。”

“只是不知養花的,現如今是死是活。”

“若是活的,倒也好辦。怕是捅到上面,找不到活人對證,到時候主子又落空了盤算。”

二人正聊著,忽然迎面走來了個身著綢緞手拎鳥籠嘴叼牙籤頭戴歪冠的紈絝子弟,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家丁。我生怕上演俗辣戲碼,連忙拿起蘭車上的斗笠給景弘戴上。擦肩而過時,卻聽得那人嘿嘿一笑道:“小姑娘生得好俊俏!”

我大驚,這大明的紈絝子弟練了隔紗觀面的神功?卻未料下一秒鹹豬手向我伸來。

話說現代那會兒。

我從小就滿面青春——痘。深夜行路也分外安全,直至長大,痘花下去了,我那剽悍的性格也練就了,縱橫大學校園多年,還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膽敢調戲你姑婆我。

沒想到穿越大明,反而遭遇了這麼青春的事情。

想要伸手隔擋,驀地發現手臂短了一截。上輩子練的跆拳道、日式散打、女子防身術、眼下全派不上用場,馬三保這身體凍死緩不過勁發育遲緩經常感冒,平常路走多了也頭暈無力,眼下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下意識往景弘身後躲閃。景弘護住我,也無廢言。轉身欲拉我走,卻被團團圍困。

那輕薄兒動手動腳更兼言語調唆,景弘冷哼一聲,直接抽出挑擔的棍子,和他們打作一團。

他平日裡練的是劍,棍子拿著不稱手。景弘生得雖比我這凍死的高,但比尋常人要矮,年紀又小,以寡敵眾,眼看不支。急著護我,後背被結結實實打了幾拳。

正鬧騰著,忽聞有人大喝一聲:“天子首府,日光大道!竟敢欺負弱小!”一邊雄赳赳走上前來,血盆大口劍眉星目,直喝道,“先問得我手中公理二字!”

不是袁珙又是哪個?

不過此人確實有點功夫,幾拳打跑閒散人等,驀地抓起我雙手,喜滋滋向我邀功:“這位姑娘……”

才說了四字,忽然白眼一翻扶牆暈倒。我瞪眼望去,原來是景弘拿著棍子從後面賞他一棒。

“他雖討厭!但也不至於這樣吧……”我瞠目結舌。畢竟人家才剛剛救了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