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沉,衛浪雲冷森的道:“姓程的,似你這等小聰明,休要在我衛某人面前擺弄,拿去了東西你還會踐約?先開啟我身上這些鐐銬,我馬上將銀票及珠寶給你!”
搖搖頭,程鵬飛道:“不行!”
衛浪雲怒道:“為什麼不行?我那堆衣物既無兵刃,又無暗器,莫不成我還能用件衣衫絞殺你,沒有種的東西!”
雙目一瞪,程鵬飛低吼道:“你敢罵我?”
重重一哼,衛浪雲道:“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哪有似你這般畏首畏尾的角色?既想發橫財,就得有那發橫財的膽量,你怕什麼?人還在你手裡,難道說,我解除了這些勞什麼子就能插翅飛走?你我互相合作,你不該多少表示點誠意才是?”
猶豫了一下,程鵬飛堅決的道:“不可以,姓衛的,你不要耍花招,你的一身功夫我十分清楚,雖然你有傷在身,可是一旦銬鎖解除,我實在沒有制服你的把握,到時候如果出了漏子,我他媽偷雞不著蝕把米也罷了,還得把這條老命也賠上才划不來!”
冷冷的凝視對方,衛浪雲道:“程鵬飛,我不叫你去取我的兵器,一則怕你不易得手,陡自驚動了他人,再則麼,便是為了要使你安心,省得懷疑我另有他意,如今你卻一再刁難,暗懷鬼胎,試問我們這樁交易怎麼做法?”
粗重的呼吸著,程鵬飛又急又怒的道:“你這全是強詞奪理,胡說八道,如果我解開你的手銬腳鐐,你他媽一下子將我做翻此地,我不是四大皆空了?而以你的為人心性來說,這又是頗有可能的,姓衛的,你換了我,也肯冒這個險?”
彷彿極為勉強的讓了步,衛浪雲道:“好吧,我便信你一次!”
程鵬飛頓時振奮已極的道:“放心,我以人格擔保,只要你將銀票珠寶交到我手上,我馬上替你解開枷鎖,而你沒有我也不易出這秘窟,喏,你看,鑰匙我都帶來了!”
說著,他自懷中摸出兩把鑰匙來在衛浪雲面前晃了晃,衛浪雲打眼一看,即已知道那兩把銅匙是開啟自己身上這兩付手銬腳鐐的鑰匙——與齒孔的形狀十分吻合!
於是,他無可奈何的道:“把我的衣物拿過來吧,我自己拿給你——”程鵬飛堅持道:“由我來拿!”
衛浪雲冒火道:“你真是個無膽匪類!”
一咬牙,程鵬飛握拳咆哮,道:“你他媽到底是幹不幹?時間不多了,‘皇鼎堡’的人即將到達,瓢把子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就會闖進來,機會一過,要想再找卻就難了,姓衛的,到時候吃虧的是你不是我,我至多損失這筆橫財,而你,就連老命也送掉了,琢磨琢磨吧,看誰經得起拖!”
衛浪雲恨恨的道:“算你行,但是,你可一定要守信用!”
不耐煩的點著頭,程鵬飛道:“人格擔保!”
暗罵一聲見鬼,衛浪雲的語聲極不情願的道:“首先,取出我那件月銀色罩袍……”立即在石桌上的那堆衣物中將衛浪雲的罩袍撿了出來,程鵬飛迫不及待的道:“快說,在哪裡?”
嘀咕一聲,衛浪雲道:“斜襟的第一顆大鈕釦中。”
用力一扯,程鵬飛已將長袍斜襟的第一顆鈕釦拉下,然後,他運雙指之力,狠狠一夾,“崩”的一聲響,銀扣被他夾斷,裡面原來是空的,一顆暗藏於內的藍白色鑽石已閃耀著亮晶晶的光彩掉了出來!
急忙伸手接住,程鵬飛雙目中透出貪婪無比與醜急的神色瞪視著這顆有小指中蓋般大小,發出誘人光芒的鑽石,他一邊反覆把玩,一邊喃喃的道:“光色高貴,質地瑩潔無瑕,是一顆上好的明鑽……”衛浪雲注意著他的表情,低沉的道;“這是顆‘藍光鑽’,無論鑽質與琢磨全是一等的,光看看鑽面上稜角的折光完美及鑽心光度焦點的集中,就會知道這顆玩意的不凡之處了,另外,它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