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派出去的人,經過那麼長的努力,都沒有找到這張光碟,南夜爵做事極為謹慎,而且他從來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但是有一點,卻很奇怪……”
“什麼?”
他將你保護的很好,”裴琅目光灼灼,“你知道嗎?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你的存在,要不然,你也不會安然無事到現在。”
容恩已經揣測出他話裡面的意思,“既然你們的人都找不到那張光碟,你憑什麼以為我能找到?”
“就憑他寵著你。”單單這一點,就已經足夠。
容恩眉角輕揚,搖了搖頭,“沒用的,他現在知道我恨他入骨,恨不得他去死,他自然是時時刻刻提防著我,怎麼可能讓我見到光碟。”
裴琅不知這中間出了何事,他凝著容恩眉宇間的憂傷,那種自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悽哀,幾乎將女子昔日的清朗氣息全部淹沒,遠遠地望過來,她周身籠罩的無一不是悲鳴的蕭瑟。
他沒有問出口,他怕自己一說,容恩的眼淚就會掉下來了。
將熱騰騰的龍井茶倒入杯中,容恩睨著那些滾滾翻出來的水泡,她將臉別向另一側,隱忍著眼眶裡面的酸澀,“拿到那張光碟,真的能扳倒他嗎?”
“不止這樣,還能將他送入地獄,永遠讓他翻不了身。”
送入地獄?多麼有誘惑力呵,那是不是就說明,她能給閻越報仇了?
“如果你能拿到,自然……是最好的。後面的事情,我會安排好,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到時候,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容恩視線依舊瞥在窗外,小區裡面很熱鬧,有人已經開始堆雪人,她自己的生活,還會有麼?容恩不想考慮這麼多,閻越的死,已經讓她去了大半條命,支撐她活下來的,就是對南夜爵的恨,深深地恨。
“裴琅,我能問你件事麼?”
男人點點頭。
“你可以和我說實話麼?”
男人見她這般認真,神色也跟著肅穆,“可以。”
“當初你肯出手幫忙,讓我離開南夜爵,還有現在的種種,你是真心的嗎?還是,只因為我是他的人?”
其實,裴琅已經猜出她會這麼問,他身體傾起來,掏出支菸,但想了想這兒畢竟是茶室,便沒有點上,“容恩,你應該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會所內,而且……”男人笑了笑,“是因為我看上了你的朋友,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誰。”
容恩點下頭,裴琅繼續道,“後來,是在那所空房子內,我會幫你,都是因為你當初要從樓上跳下去的舉動,我覺得,你很特別,我想幫你逃出南夜爵的掌控,就那麼簡單而已。”
容恩從他的眼睛裡面沒有看見欺騙的成分,若是有的話,也只能說明他掩藏的太好,其實人總會做些令自己意料不到的舉動,就想她當初的垂死掙扎,在同裴琅並不熟稔的情況下就跟著他逃跑,事後想想,都是因為她太想擺脫南夜爵。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
“容恩,我希望你能自己小心。”
容恩淺淺笑著,那種神色卻令人很心疼,“如果我不能將他送入地獄,我就和他一起下地獄。”
裴琅見她面容堅韌,他心頭砰的像是被砸了一錘子,“不行,他死,是罪有應得,不應該再有人給他陪葬。”
“你別擔心,”容恩意識到自己的話已經令他不安,她斂下嘴角,“我說個玩笑罷了。”
他們並沒有在茶室多留,裴琅隨著容恩上樓,在和容媽媽道別之後,就離開了。
客廳裡面,媽媽正和幾人在打麻將,話題長久都圍繞在南夜爵身上。
容恩回到臥室,被子疊放在小床上,很整潔,不像是昨晚有誰來睡過。容恩推開窗,她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