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收回了視線,望向面前的蓮葉。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除了展開的蓮葉,滿池蓮葉還是蔥蔥郁郁,生機勃勃,但分明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便是上古功法了,奪天地間靈氣為己用,也是天意賜予的福澤嗎?
不,陰河之下哪裡還有天意,這一切並非天意賜予,這世界,天意的力量正在減弱。
回視識海,在看不見的所在,她仍然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窺視著她,她迎上去,光明坦然,便是心魔又如何呢?
她必然要強大,必然要直面未來。
窺視隱去,卻不是消失,她在強大,心魔何嘗不是如此,她感覺到心魔甚至更為迫切地希望她強大起來,希望在她最強盛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這一天不會太久了,她甚至也同樣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手拂過儲物戒指,一張張符紙出現在面前,伸手執筆,飽蘸硃砂與獸血混合在一起的溶液,靈力灌注在筆尖,龍蛇飛舞,一氣呵成。
一張張靈符被書寫出來,然後輕飄飄落在身邊,體內靈力極快地流失著,她卻好像著魔了一般全不顧及,終於,她停了下來,不是因為靈力即將耗盡,而是因為地面之餘一張空白的符紙。(未完待續。)
第1872章 直面
這張符紙,取自兇獸的皮毛,是張瀟晗所有煉製的符紙中承受力最強的一張,在煉製這張符紙的時候,張瀟晗就知道這張符紙最後會被製作成什麼樣的符籙,她一直等待著這個時候,但真的只餘下這張符紙的時候,張瀟晗卻猶豫了。
她行事一向果斷,哪怕只有一成的可能,也會去嘗試,去賭一賭,她的性格里面早就不存在退縮,只是真的面對這最後一張符紙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她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把握。
手慢慢拾起符紙,輕輕摩挲著,符紙的表面還帶著兇獸毛孔的痕跡,即便是張瀟晗,也撫摸不出來,也正是這些被煉製了極為細小的毛孔,才能更好的融入附筆所帶的靈力。
輕輕摩挲了一會,張瀟晗揮手收起所有靈符,半晌之後,將這張符紙也收了起來。
盤坐在水潭邊,她慢慢開始恢復靈力,兩天兩夜之後,靈力恢復到鼎盛時期,這一次她拿出來的卻是精煉過的煉器材料,祭出靈火,開始煉製起來。
靈火在五行之間轉換,五系材料,分別可以煉製屬性不同的靈器,她煉製的還是飛劍,樣式都是相同的,屬性卻不同。
她又回到了那日的狀態,身體裡好像有兩個她,一個專注在煉器上,另一個站在隱蔽的角落,默默地注視著。
這一次,她感覺她就是那個默默窺視的自己,猶如虎狼般等待著時機。
她看到了她的安靜,沉穩,看到了她的專注等待,蠢蠢欲動。
時光如駒,歲月如梭,每個月圓之夜,來吸收月唌的修士都會看到草地上盤坐的孤寂的身影,她已經將被黑瘴山包圍的水潭當做了洞府,甚至沒有再佈下禁制。
有時候她是在煉器,身邊已經橫七豎八散亂著十幾把飛劍,飛劍上流光閃爍,分明是極為難得的靈器,有時候她是在靜坐,能感覺到黑瘴山周圍靈力瘋狂地向她湧過去,也有時候,她抱著膝蓋坐著,在瀑布的撞擊聲中,沉靜地注視著水潭。
每一個到此的修士都不敢驚擾了她,這位黑瘴山的創始者,九域傳奇般存在的人。
每個月圓之夜,宋辰砂都會站在高高的山頂,默默地注視著,他守護了黑瘴山、張瀟晗近萬年了,可從來沒有覺得與張瀟晗的距離是這麼遠。
木槿也回到了黑瘴山,張瀟晗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她好像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外界的一切都無法讓她動容。
可誰也不知道,在這沉靜的外表內,張瀟晗的識海內竟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