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蒸發出薄薄的汗液，夾雜著溫馨而曖昧的體香傳入我跳動的心房。我翻身壓住她的身體，她亦投入地迎接我的熱吻，我的雙手開始在她身上熱烈地撫摩著……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使我停住了進攻的號角。我緊張地捂住嘴巴，生怕外面的人聽到我的呼吸，心想：難道是爸爸聽到我們的聲音，故意咳嗽警告我，這下可慘了，若是讓他們知道，那……

小虞聽到爸爸的咳嗽聲，嚇得呼吸都顫抖了。我們屏住呼吸，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爸爸好像是拉開了衛生間的門，然後是一陣沖水的聲音，最後腳步聲離我們越來越遠……終於一切又平靜了下來。

我們長長舒了一口氣，先前的激情冷卻了下來，但是由於青春的激情飛揚，我又一次俯上了她的身體……就在我們將要偷食伊圃園的禁果時，小虞先前的話忽然傳入我的大腦：

“越昌，那……那你能愛我一輩子嗎？十年以後你能，你能娶我做你的新娘嗎？你能永遠只有我一個女人嗎？”

我又一次停住了下身的動作，看著黑暗中的她問道：小虞，你真的不後悔嗎？”

“我不後悔，但是你必須信守你的承諾！”小虞堅定地說。

小虞的話讓我從衝動中冷靜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和我講條件。但是我卻退縮了，我在心裡問自己：這樣善良一個女孩，我能霸道的佔有她的貞操嗎？我擁有她的身體後，我真的能和她白頭偕老嗎？十年之後我身邊的新娘會是她嗎？我能永遠只有她一個女人嗎？這些問題在我的腦海中被一一否定了。我是多麼激情和現實的人，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自己了，我向來喜歡新鮮而刺激的事物，而小虞本來就是平靜而順從的女孩；我花心且佔有慾強，現在不花心是因為還沒找到更好了，畢竟小虞算得上我們學校裡最優秀的女孩。我對女人的渴望，我就彷彿是非洲熱帶叢林中憋屈了好幾個月的公狼，而且還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

最終，我的理性戰勝了衝動，我緩緩地躺回小虞的身旁，背轉過身子。

沉寂的房間裡，夜色蒼茫。

小虞低低的哭泣聲像是幽怨的音符傳入我的耳朵。我心裡一陣疼痛，默默地說：對不起，小虞，不是不愛你，而是因為太愛你，天長地久只不過是分手的理由……

清晨，我乘著爸爸媽媽還沒起床，悄悄地把小虞送了出去。

臨別的時候，小虞深深地凝望著我，眼睛中有一絲不同於往日的依戀。

而我卻像是《杜十娘怒沉百寶箱》裡面那個薄情寡義的李甲……

秋思虞！（6）

因為是週一，所以我家拿了幾本書就匆忙往學校趕去，心裡卻一直在惦記著小虞。

然而昨晚我其實已經否認了一切曾經對她許下的諾言。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不提出分手，就算小虞知道結果，她依然會選擇和我在一起，只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這個結果來得更加突然。

那時已經是上第二節課了，小虞的座位依然空蕩蕩的，我開始擔憂起來，以前就聽說小虞的家教很嚴厲，而且她爸，媽都是政府裡的人，所以學校許多男生寫信給她，她從來不敢接，也不跟其他男生來往，而這次竟然和我玩到夜不歸宿。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正在這時，一輛綠色的三菱車徑直停在了教室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打扮高貴的中年女人，接著小虞低著頭從車裡跟了出來。我看到如此情形，心裡不禁猛然一沉，原來小虞的媽媽來了，這下可糟了。我心裡可是真急了。

老師見小虞的媽媽來了，急忙走出教室，滿臉堆笑地說：陳主任，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秋思虞生病了……您打個電話來說一聲就行了嘛，何必親自過來呢？

小虞媽媽淡然一笑，平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