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年的霸主。
而呂氏在西南各部之中,也不能算強大。只能算中等。
他們藏於深山之中,不管宋軍,還是元軍都是很頭疼的。畢竟,深山老林,太不利於大軍了。而拉出來打,大理就是下場。
即便是蒙古騎兵,也從來不敢直接衝宋軍堅陣。而呂氏不是騎兵,還敢衝堅陣,結結實實吃上幾陣箭雨,不崩潰,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出現這樣的場面,也很正常。
只是虞醒從來沒有指揮過作戰,自己想得太深,以料敵從寬為標準,將敵人想得太過厲害。以至於大腦一時間短路。
但是他的大腦短路,身邊的人沒有,李鶴見狀,立即敏銳地察覺到了戰機。
在他看來,呂氏到底是人多勢眾。而他們到底是人少,這第一戰,呂氏脆敗,最重要是輕敵的結果,如果呂氏據險要,持堅陣,這戰還真不好打。
畢竟,虞醒部下,死一個少一個。而呂氏死了人,還能重新招人。
但是戰爭從來不是回合制遊戲,不是你打我一樣,我打你一下。
並沒有任何規則可言。
李鶴觀呂氏軍陣本就不嚴,各部又是在行軍之中,隊形散亂,更是因為前線脆敗,潰兵逃走,讓最前面發生了混亂。只需一支騎兵,一衝,定然能席捲千軍如卷席。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手中的騎兵太少了。
不過二十多騎而已。
但是他依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對虞醒說道:“公子。令楊承澤衝一下吧。”
“嗯。”虞醒面無表情,淡然地點頭。
這個時候,他正在重新建立思維模型,別人說什麼,他都會點頭。之後忽然才想起:“等等,我答應來什麼。”
楊承澤已經翻身上馬,馬兒四蹄騰空,從呂石頭的身上,飛躍而下。
騎上馬,風一吹,楊承澤熱血上頭。一瞬間回到了多年的戰場上。
陽光是血色的。
那是一從成都城中撤出來的一日,楊承澤所部騎兵,被韃子騎兵纏上了。
“小澤快走。”
“爹,二叔,我和你們一起。”
“你不走,我們誰也走不了,我與你爹活夠了,你將來記得為楊家傳宗接代。”
夕陽下,楊承澤記得自己當時還沒鬍子,嘴唇上只有青澀的絨毛,看著,父親與二叔,高喊著:“韃子,與我決一死戰,”向韃子大隊騎兵衝過去。
但是他們終究沒有與韃子騎兵交上手。
韃子騎兵就好像一群鳥一樣,一下子散開,隨即圍著,父親與二叔轉了一群,散開之後,兩人連人帶馬插滿了箭矢。
“和我決一死戰。”一個聲音從楊承澤內心之中細細地迴盪。楊承澤睜大眼睛,似乎當年的夕陽一下子染紅了他的瞳孔,大喊道:“和我決一死戰。”
他根本不管後面的人跟上沒有,一個人就衝進呂氏軍中。
嫻熟到幾乎是下意識的戰術動作,簡直毫無瑕疵可言。
讓他將呂氏所謂的勇士,一個個刺死在馬下,連殺數人,呂氏勇氣崩潰,楊承澤一個人打出一個缺口。
而楊承澤幾乎不要命的奮勇,將身後的趙大眼也驚住了。趙大眼心中暗道:“我從來覺得自己不要命了,眼前這個人比我還不要命,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隨即在趙大眼的激勵之下,二十三騎奮勇當先,不惜性命。
軍事行動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是一個團體的事情。
虞醒的初陣,只能說表現合格。計劃周詳,臨陣指揮卻只能算平平,但是他麾下有李鶴這樣的老將,一眼就看到了戰機。更有楊承澤這樣騎將,或許楊承澤在很多先天稟賦上,並不是最強的。這方面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