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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展爺很欣賞。”

小白福早氣得冒煙,還在那杵著。

展昭料定他事未辦完不敢回去,作勢轟他“去去去,幫展爺再討杯酒去。”

白福咬咬牙“小爺我是好意提醒你別誤了官事兒,你,你倒,別說小爺不幫你,待得明日未時一過你看我家少爺不砸了你那破三寶!”

展爺微微笑,眨眼說:“由他去。我也想看看到底是韓二哥疼他還是盧大哥護他,現在四位員外都與不才同朝為官,小白福你說他們幫我呢還是為你出頭?”

小白福這回倒不還嘴,只是默默垂眼。

展昭發覺自己堂堂南俠在欺負一個黃口小兒,也很過意不去。

兩兩不語。

聽得撲通一聲,小白福竟隔洞隙跪下叩首脆生生道:“福兒知道展爺是好人,少爺也是好人,這次少爺禍闖得大了,望展爺能為他在皇上那兒通個情面,爺不答應福兒就不起了。”

展昭不由苦笑,在開封時不是沒聽講起過五弟鬧的些個事端,餘的一切好講情面;奈何天威難測,偷入金鑾殿一事仁宗皇帝封四義校尉在先懸重賞通緝錦毛鼠在後,連包大人公孫先生都摸不透帝皇家心思。沉吟片刻從洞隙裡伸手拍拍白福“起來吧。便是舍了展某的性命不要,也當護得你家少爺周全。”

白福眼睛晶晶亮“展爺是俠客,說話總得算話。”也不推辭,一骨碌爬起來走了。

展昭靠著洞壁看著月影,夜闌珊。

溪清白石出,天寒紅葉稀。山路原無雨,空翠溼人衣。

柳青看五弟擱筆,但覺畫卷詩景交融,又看了會才說:“五弟今晚當真會毀了三寶?”

玉堂不答言,只是看畫上題的字。柳青心頭一震,險些將盞中的茶水潑出。

玉堂回頭雙目黑白分明,柳青垂著眼用碗蓋輕輕撥開尚浮著的茶葉,“五弟很欣賞摩詰的詩”。

玉堂突地笑了“此事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柳青狼狽,緩緩踱出了書房。

留下白玉堂一人對著一張畫。

訊息總是快,一忽兒丁兆蘭趕到了螺螄軒。白玉堂大席大筵。

丁大官冷汗淋漓好容易起了個頭“五弟一向在東京,作何行止?”

白玉堂便誇張起來,如何如何寄柬留刀,如何如何忠烈祠題詩,如何如何萬壽山殺命,如何攪擾龐太師誤殺二妾,總算說到盜三寶回莊,一拍桌子道:“不想目下展熊飛自投羅網,已被擒獲。我念他是個俠義之人,以禮相待。誰知姓展的不懂交情。是我一怒,將他一刀……”丁大嚇得顫巍巍問:“五弟,你?”

卻見那小子臉上原來不喜不怒,陰泠泠沒半分表情。丁大愁個半死,轉眼不見了錦毛鼠,螺螄軒裡兜兜轉轉,居然又走回了原處。

事分兩頭,這裡丁兆蘭正團團轉兜著圈子,螺螄軒裡來了個著淺秋香色的小童,卻不是那個專愛搗蛋貧嘴的白福。仔細看時,方面大耳頗似盧方。

這孩子深深打了一恭“丁叔父在上,侄兒盧珍拜見。奉母親之命,特來領叔父出去。”言辭恭謹,丁大非常喜歡這個孩子。於是嘆惜“那小子若得你一半,不知天下憑減多少無謂事端。”盧珍只是帶路,悶著頭不作響。一會兒丁大又問:“那錦毛鼠可是真殺了南俠?”問了又覺不妥,盧珍倒是停下了腳步。

“五叔見雛鳥落巢尚送還,落他刀下的都是無冤之魂。”盧珍仰頭盯著丁大官一字一句,“五叔平日最重信義,但既然母親開了口,長輩們自有長輩的主意,希望真都是為五叔好。”童言無忌,丁兆蘭大大鬆了口氣。

聚義廳上竊竊私語,四鼠夥著二官人兆蕙商量怎麼救展昭取三寶,白玉堂一腳踏入。

那五人很有些不知所措,五弟氣極反笑“眾位哥哥又何需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