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以後你就要回家做土豪了,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樓成半開玩笑半是感慨地說道。
臨近離校,原宿舍的室友們差不多都找到了“歸宿”,趙強不出意外地保研成功,並且已經開始接私活,張敬業如願以償留在了松城,進了一家大型企業的分公司,雖然那裡以加班聞名,但薪水給得確實不錯,老邱邱志高拿到幾份offer,都不太滿意,最後透過秦默的關係,進了本地一傢俬人企業,工資不高不低,可好歹是留在了大城市。
牟元星和他女朋友雙雙去了外企,秦默從他老爸那裡拿到了“風投”,打算先創個業再說,目前有兩個方向,一是組建團隊,給巨無霸企業做地推,其間做自身代理的產品,比如說服飲食連鎖企業接受手機支付時,將本身那部分返點給商家,建立更緊密的聯絡,為後續賣對方收銀軟體之類的東西做鋪墊,當然,玩法肯定不止這一種。
二是投資本地某家第三方支付公司,別看現在這屬於兩強爭霸,可零散的企業也有不少,就像某些棋牌類網站,大金額賭資來往很容易被查,用正規的支付方式屬於自尋死路,那就找類似的第三方支付,用充點之類的手段規避,達到接近洗錢的目的,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洞。
之前聽秦默說起這些的時候,樓成簡直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平時鬼混的富二代還蠻有頭腦的,當然,創業這種東西,不是有想法有資金有關係就一定能成功的,這條路上,倒下了不知多少前輩的身軀。
而到目前為止,只有沉迷於遊戲的湯文還沒找到工作,但他自己也不是太在意,反正清考過了,萬事大吉!
與大家扯了幾句近況,樓成抽出個紙杯,倒了熱水,冰成微涼,環顧一圈道:
“畢業了,踏入社會了,祝我們都飛得更高!”
“飛得更高!”已是半醉的趙強邱志高等人或躊躇滿志或自我振奮地喊道,咕嚕喝下了杯中之酒。
丟水瓶,丟各種不要物品的每屆保留活動之後,他們都癱軟了下來,陷入了靜默,不知是酒意上湧,腦袋迷糊,還是惆悵著永遠也回不去了的年少輕狂。
樓成左右打量了幾眼,低笑出聲,暗捏起手印,如唱催眠曲般迴盪著“臨”字。
房間的氣氛變得寧靜,遠處不時響起水瓶砸落的破碎聲和一道道似解放似遺憾似發洩似感嘆的吶喊。
拍下這些場景,發給了嚴珂,樓成一手一個,將室友們全部丟回了上鋪,包括心醉身也醉的小明同學。
“橙子,我怎麼腦子很清醒,就手腳不聽使喚。”他如是說道。
秦默在對面床上翻了個身回答:“我也是,頭也不疼。”
“喝的是假酒吧?”蔡宗明茫然猜測。
樓成什麼也沒說,退出這邊寢室,借了趙強的備用床單,湊合著睡了一晚。
翌日,他重又在微水湖畔錘鍊,嘗試著調整“還勁抱力”時的氣血、勁力、精神位置,讓它們衍化的“繁星”自然組成“鬥”字。
晨練完畢,他領到了學士服,在不少聞訊趕來的記者和新生圍觀下,拍了畢業照,拍了寢室紀念照,而嚴珂也借來類似的服裝,應邀參與了本專業的合照,假裝自己還是其中一員。
到了最後,小兩口甩開無關人等,在新校區每一個值得回憶的地方留下了合影。
接下來,樓成和嚴珂盤桓於松城幾天,重遊了故地,回到了以前的約會場景,嘗試了一樣樣熟悉中又透著陌生的美食,使得記憶裡的點滴愈發鮮活。
這裡面也有遺憾,那家香辣蟹餐廳越做越差,在年前已是關門大吉,讓小兩口未能重溫初次約會的完整歷程,只能找相近的類似的館子。
七月初,他們戀戀不捨地告別松城,飛回了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