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臉色不好看,但還是搖頭:“不可能是他,他想不出如此陰損的方法,而且他不會這樣對待大哥。”
房玄齡不知道該說這方法確實陰損,還是該說齊王也可能和太子離心,齊王確實是有可能使用的,但看秦王如此信任的樣子,終還是勉強踢除了齊王。
杜如晦一直待在邊上,他作為心腹謀士,也被帶來探討相關事情,可他至今都沒有開口。
李世民叩了叩桌上被列著的名單,問杜如晦:“怎都不說話,可是有想到誰最有可能?”
杜如晦聽到這話,終是幽幽嘆了口氣,然後朝著李世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我對不住秦王,也對不住太子啊。”
李世民和房玄齡一聽,思緒各種複雜。李世民還算理智,冷聲吩咐:“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如晦跪著不敢起身:“我雖不知有沒有幕後指使,但這方法恐怕來自一個人。”他頓了頓,略咬牙切齒吐出了一個名字,“杜淹。”
房玄齡不愧是跟著李世民已久,頓悟:“原來是他。”
李世民一聽到這個名字,想了片刻也理清了思路,有些無力:“竟然是他。真是,唉。這可真是讓人頭疼。”
三人陷入了短時間的沉默,而杜如晦跪在地上還是不願起身。
這時候曇宗終於到了李世民所在屋外,聽人傳報:“王客卿帶引薦信求見。”
李世民將桌上的東西翻過去,讓杜如晦起身,嘆了口氣:“我先見人,這事我們稍後再談。”最後他念叨了兩遍,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心態,“杜如晦啊杜如晦。”
杜如晦臉上滿是無奈,他起身站到房玄齡旁。
房玄齡想說兩句安撫的話,終於還是順了順自己的鬍子,搖了搖頭。
曇宗一進屋就發現屋內不僅僅有李世民一個人。
李世民一見曇宗,臉上掛起笑容:“王客卿是帶了引薦信前來?”
摸出兩個手指寬的字條,曇宗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但只能板著臉點頭:將字條呈上:“這是程施……咳,程知節寫的。”
……在場三人看到字條都莫名頓了頓,這字條也未免太過小巧,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來消遣秦王來了。李世民本來抑鬱的心情也變成了哭笑不得:“這字條,真是,罷罷罷。”
玄甲軍和李世民混得比較開,出生入死了幾次後,李世民對這些個武將有多寬容,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而當李世民看完字條後,眼神就不對了:“快去關上門,讓門口的人再退開一些。”
房玄齡一聽,馬上快步到門口去吩咐了兩句。等他再次合上門的時候,李世民才開口招呼:“曇宗,這次事情是我對不住了。”
曇宗心下一涼:“你真的捨得動手?”
李世民剛才虛假的笑容早就掛不起來了,他苦笑一聲:“呵,我和你出生入死好些年,你竟還是不信我麼?”
“我若不信你,便不會來了。”曇宗回道。
房玄齡和杜如晦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來人竟然會是曇宗。
李世民指了指杜如晦:“你和曇宗說一下情況……唉,曇宗,不管你信不信,這事我也是剛剛才理清了大概的事情,這最後使手段的到底是誰,有沒有這個人,我都還不清楚。”
曇宗看向杜如晦,還略帶茫然。
杜如晦和房玄齡還沒能夠知道太子和秦王到底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但此刻雙方要站在同一邊,他還是明白的。他了解曇宗代表的是太子一方,便開始解釋:
“我叔父杜淹和我兄弟幾人關係都極差,當初我跟隨秦王,他則跟隨王世充。其後洛陽之戰,他讓人殺了我大哥,又囚了我弟,戰敗後,因為楚客,也就是我弟求情,我才求秦王放了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