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了。我是袁華祥。”
婉清心想,以我的聽力,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嘴裡卻說:“袁華祥?”
袁華祥用四川話說的,“林婉清,你是啥子記性哦,我是那天到你宿舍看過你的袁華祥,我們是老鄉。不是昨晚才吃過飯嗎?”
“哦,不好意思,一時沒聽出來。可能是摔傻了吧?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婉清故意裝傻似的問著。
“沒什麼事,就是問你下午幹什麼?下午我們有車去縣城,你要去嗎?”
婉清想,這一世打死我也不和你扯上什麼關係的。婉清於是這樣回答,“不去了,懶得動,我覺得腿有些疼。”藉口都是現成的,都不用再動腦筋了。
“是嗎?嚴重嗎?”袁華祥趕緊的問了一句
雖然說腿疼有些博同情的意思,但是用這個藉口,他們才不會老是讓跟著一起出去。
“不嚴重,可能就是上樓梯用力太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還是應該去找醫生看看,要不我陪你去。”
婉清想,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跟你有那麼熟嗎?嘴裡卻說,“哦,不用。少走動就好了,所以我就不去了。還有其他事嗎?”
袁華祥聽婉清這麼說了,也知道是要結束通話的意思了,“沒有了,那你好好休息,再見。”
掛上電話後,婉清心想,這是怎麼了,想靜一靜都不能。
婉清打定主意,下次再有人打電話找她,她就不答應,讓她們以為沒在就好了。
不過,經過他們這麼一折騰,心中到沒有那麼低落了。婉清拿起書看了起來。
時間也就這麼過了。時間總是就這麼匆匆的溜走了,從指縫間,從風吹過的樹葉間,從不經意的嘆息裡。
現在婉清已經上班了,離那天蒙田和袁華清打電話邀她去玩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她的腿已經全好了,上竄下跳都沒有問題,主任是問過婉清才開始安排她跟著上班的。
今天是她上晚班,吃過晚飯就上來了。好像考驗她的業務水平一樣,從上班到現在電話一直不斷的打進來。好玩的是,她還接了老鄉家裡打來的電話,那個不知是阿姨還是婆婆的人,說著一個起方口音很濃的四川話,好在今天是婉清上班,換作其他人那她是找不到她想找的人,是三處的,人嘛婉清不是很熟,只是知道有這麼個人,婉清用四川話問她想找誰,可是婉清也沒有聽清,就問分機號,當然也是白問的,然後又問她要找的人是做什麼的,問了遍,婉清才大致的猜到了,然後用四川話問是不是誰誰。
得到答案後才接下去的,婉清說總機要這麼上班,還真得要點天賦,至少要會十幾個地方語言,要不沒法上班了。
婉清端起水喝了一大口,這會終於空閒下來,可以喘口氣了。久了沒有上班,還是有些不習慣了,要是再休息個一兩個月恐怕得重頭學習了。
還沒有緩過勁來呢,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所裡打來的,雖然想了很多,還是很快速的接起了電話,隨口就說出了:“你好兩七。”這都成習慣了。
一到機房上班,接起電話的第一句永遠是這幾個字。好在還沒有成惡性迴圈,要是不上班的時候接個電話也來這麼一句,別人是不是得認為這電話班的人上班上出毛病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喂,總機你好。”
婉清在前世跟這個陳松濤很熟,但是現在,準確來說還不認識。如果不是意識到這點,婉清怕自己會喊出他的名字,並不是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感情,而是出於人的本能,對於一個認識的人,見面或是通話時,會很自然而然的說出他的名字。
婉清用略帶笑意的話語說:“412你好,今天要什麼地方的電話呢?”
電話那頭傳來陳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