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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他頂著第一貪官的惡名,她卻半點看不出惡來。一開始是衝著珠子,可後來真心相幫,才又把珠子還給他。如今,他已經化險為夷。這府雖荒,可她瞧他,沒有半點落魄的痕跡。世上可共患難,不可共富貴的事和人不計其數。

這人,她恐怕不能認。

……

不好意思,讀者群的號最後一位我寫錯了,已經更正。

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147章 你哪位啊(三)

第147章 你哪位啊(三)

南德出產的頂級松香淡淡燃著,是來自故土,還是仇國?而他身處在此,究竟是家宅,還是囚籠?

元澄側臥在涼榻上,了無睡意。

記憶中,可有過無夢到天明的熟覺?

不曾有。怎能有?

時而,仍會夢見面上覆血的父親和白髮蒼蒼的爺爺,仍會夢見同兄長們一起玩耍的情景,仍會夢見母親溫暖慈愛的手抱著小小的他唱曲。

當上南德的狀元之後,無窮無盡的,是應酬,虛與委蛇和警惕,睡眠彷彿只是一種形式。吃喝上三日三夜,別人困得眼睛睜不開,他依然談笑風生,牢牢掌握著場上他需要的節奏。他能閤眼養神兩個時辰,那日的休息便足夠奢侈了。

十五歲的少年狀元,人人稱他為神童。神童?沒有付出艱辛的努力,便是神童,也只會浪費天資,最終成為一個普通人而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童,卻知道十年寒窗連一個時辰都不曾浪費。

時間,對他,好象永遠都比別人的少。而當年救他的人過世後,身邊又有誰對自己真心?他用錢收買到周圍的一切,可笑的是,自己亦成為他人眼中可用銀子來衡量的東西。忠誠,關懷和情誼,他買得到,卻都是不堪一擊的擺設。在他下天牢的那日,一件件當著他的面被粉碎,連渣子也無。他雖從未有過期盼,到了這麼一天,面上大笑著,心中也有失落。以為那麼多屬於自己的東西中,至少有一件是真實的。

墨紫嗎?玉陵最美的牡丹花。她說過她是玉陵人,果然便是名字都屬於玉陵的。玉陵如今已然破國,她是否會像他一樣,懷有國仇家恨?瞧她跳牆過來的樣子,還真看不出來有恨,似乎挺安於這個活潑的現狀。

“公子,人已經出了北門。照你的吩咐,沒有繼續跟下去。只是,不下門閂,似乎不妥。公子的安全是我等職責所在,此園甚大,又易藏人,守衛極需小心。留一扇門開著,還是生僻的北門,實在——”窗外一個影子,高瘦的,貼在雪白的綿紙上,頭頸處微彎。

元澄睜開眼,裡頭一抹光華畢現,只說兩個字,“留著。”

“是。”那影子立刻極簡短應了遵從。

“想要取我性命之人,難道會因我門戶緊閉,他們就罷手了不成?”門和牆,對那些人來說,有何區別?

那影子沒回答,但仍貼在窗上,未移動半分。

“華衣。”他還有件事要問。

“公子。”隔著窗,那影子彷彿早知道元澄的話未說完。

“剛才你可在我身側?”墨紫和另一個丫頭跳下牆來的那一剛才。

“在。”他的任務。

“那你可知,為何另一個姑娘突然扔開人跳回牆後?”他有些在意。若不是墨紫身手矯捷,恐怕那一摔會不輕。

“……”影子沉默一下,“因為我。”

“果然如此。”他還是猜對的。另一個丫頭顯然是帶著墨紫躍下來,想必會武功。“看到你這個高手,自動退避了?”

“不。。。。。。是。”叫華衣的影子猶豫著還是說了實話,“她是我小師妹。”

“既然你是她師兄,為何見你就逃?”哦?原來撞巧的不單是他,還有華衣。

“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