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滾。原本是想讓家裡沉重的氣氛好一些,因為爸爸說最好先聽聽新聞報道看英國或倫敦有沒有出事,如果有問題,我們需要重新安排我們的生活。
爸爸的心情不太好,臉色蒼白,總是呆呆坐在沙發上看向窗外。我想開槍殺人給了他很大的精神壓力,他甚至不再靠近我和媽媽,好像他的身上有毒一樣。
結果我開始天天賴在他身上,或者爬到他的背上,反正他幾乎坐著不動,我一下子從十二歲變成了五歲。
總算他的表情看起來好些了,也開始微笑了,今天更是有心情跟我們介紹他曾經在這裡上大學時吃過的一些美食。
媽媽準備了大量的番茄和橄欖,說是準備做大餐。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吃較為正常點的食物,可能我的口味仍然停留在過去,反正聽說今天中午的大餐選單後沒有一點胃口。
我從背後攬著爸爸的脖子,拉長聲音撒嬌道:“再吃一條吧,讓我再吃一條吧,我可以不吃午餐。”
爸爸知道我是故意的,他淡定的翻著報紙,誰相信他會在被我使勁搖晃的時候還能看清報紙上的字?
所以斯內普教授突然出現在客廳裡的時候,我正抱著爸爸撒嬌,堪稱出現在他眼前有史以來最蠢的一次亮相。
當時他的表情,我這輩子都不願意再看到第二次。
他突然出現的時候,我尖叫一聲撒開手,爸爸卻嚇得一把將我護在懷裡站起來就要跑,下一刻媽媽就舉著菜刀從廚房裡衝出來。
斯內普教授淡定的撣撣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恍若沒有看到我們一家子的模樣,說:“克林頓先生,幸會,日安。”
等爸爸請教授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斯內普教授的來意倒是完全不加掩飾,或許對他來說,能屈尊跑到麻瓜家裡已經是破例了。
他簡單的慰問了一下我們聖誕夜在巴拿馬的遭遇,含糊的帶過事發起因與結果,明確的指示我們最好將那場意外當成一個惡夢儘快忘掉。
他陰笑著提點我,如果我的家人沒有忘掉,那麼我知道巫師有多少手段可以讓人忘掉。
他的威脅令父母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我驚訝的發現爸爸和媽媽對巫師好像有著某種敵意在,而且並不懼怕。
我也不指望斯內普教授能把發生在巴拿馬的事源源本本的告訴我們這群麻瓜,讓我擔心的是他為什麼親自走這一趟?
當我問出時,他臉色一變,擺出教授的樣子,我的心裡一沉。
他說:“克林頓小姐,你應該回學校上課了。一個二年級學生卻缺課半年,這可不對。”
媽媽當時就要跳起來,爸爸拉住她,正色道:“我的女兒已經被巫師學校退學了不是嗎?”
但斯內普教授假笑道:“誰說的?學校的檔案中並沒有克林頓小姐退學的記錄。”
這下爸爸和媽媽都驚惶的看著我,特別是媽媽,我幾乎以為她會立刻崩潰。
我馬上說:“教授,我退學是烏姆裡奇校長決定的。”
斯內普慢條斯理的說:“烏姆裡奇女士代理校長職責的時候並沒有簽發下這樣一則命令。”
睜眼說瞎話!烏姆裡奇反悔?我更加不安起來,她為什麼反悔?霍格沃茲出了什麼事?
我不死心的說:“教授,當時是她親手摺斷了我的魔杖。這應該是退學的處罰吧?”
斯內普教授似乎很不耐煩,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說:“你的魔杖折斷怎麼會跟烏姆裡奇女士有關係?不要胡說。就算你現在不在學校,但學期中仍然可以扣分。”
我氣得渾身發抖,一時說不出來話。媽媽站起來一把將我摟在懷裡怒瞪著斯內普教授說:“我們自己退學!!我們不上了!!這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