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芬多出身的正直的魔法部長雖然已經有些改變,並願意做出一些讓步,可是他畢竟從心底裡反對那些曾經鼓吹純血的舊貴族,他認為這些人需要作出改變。甚至也一直想改變他們。
而舊貴族不是那麼容易被左右的,當年黑魔王能夠得到這麼多的舊貴族的支援,並非是這些貴族都被他的話煽動了,為了淨化巫師界的血脈什麼的話只能去哄一鬨那些熱血衝動的青年。舊貴族看到的是利益,他們要的也是這個。黑魔王最後帶來恐怖政|治,同時也失去了很多一直在觀望,或者說隱形支援他的舊貴族。那些曾經旁觀保持中立,更多的是希望他能成功的舊貴族都離開了他。
他們現在轉而支援韋斯理先生領導的魔法部,要的也是利益。而韋斯理先生想要取得舊貴族的支援,企圖只用理想和抱負來感化他們是不可能的,他必須做出讓步。而在中間起潤化油作用的就是馬爾福家族。
事實上,韋斯理先生的魔法部在很多政令的透過和施行上都有些困難。這是比較好聽的說法。正確說來,是舉步維艱。
取得舊貴族更多的好感已經是韋斯理魔法部無法逃避的難題,而韋斯理先生領導的魔法部中並不全是正義至上理想至上一步不肯後退的格蘭芬多,中庸派的赫夫帕夫和最擅長審時度勢的拉文克勞也不在少數。更多的實幹派認為面子這個東西和理想一樣,都屬於一種奢侈品。而他們現在需要的就是更順暢的行事和更多的支援,不要有那麼多挑錯的找麻煩的。
格蘭傑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在此時提出這件事,相信就是哈利不願意,很多人也會壓著他願意的。”
我不能說我沒算到這一點。對現在的韋斯理魔法部來說,能夠跟舊貴族更近一點總是好的。而且哈利·波特這個救世主有些避世的清高味道,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他像馬爾福一樣伏低作小陪笑,或者睜眼說瞎話。又無法用錢或權來打動他,大戰後他似乎對把自己隱藏起來更感興趣。他不喜歡名利,同樣也不願意受到約束。魔法部不可能讓他去參加酒會宴會餐會陪人喝酒吸菸聊天然後談下一個個合作的機會來。
如何利用他這個救世主的光環為現在的魔法部多做點努力是一件難事。
“只是當一個教父,擔一個虛名。對他對魔法部來說都太簡單太合適了。”格蘭傑笑著攤手。
我沒有回答。
她長嘆一口氣:“最後的一點,恐怕就是他的正義感了。”她垂下頭,似乎這一切讓她無力,“如果你平安無事的生下孩子,那這個教父的說法只怕也只是讓魔法部和馬爾福家族一起聯手做了場秀。”
她抬頭看我,似乎有些可憐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一個可能會在馬爾福家受到壓迫或傷害的孩子就會成為他心裡最沉重的包袱。”
她拿著羽毛筆在羊皮紙上亂劃:“讓我們來推測一下,馬爾福對你是有感情的。所以可能在前幾年,他還沒有再婚或生孩子之前,你的孩子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而哈利此時應該也會對你的孩子採取漠視態度,畢竟從現在的情況看,他應該不會對這個被強迫認下的教子有什麼感情。那麼等個十幾年後,再深的感情都消耗完了,馬爾福再婚,有了新的孩子,你的孩子出現了危險。”她停下,看了眼金妮,“我想金妮到時應該會充當一個提醒者的角色。”
金妮握住我的手,對我微笑。我看她,一起微笑,反握住她的手搖晃了下。
格蘭傑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來,說:“在金妮的提醒下,哈利會發現被他刻意忽視了多年的教子正在遭受傷害,或將要遭受傷害。而他應該早就發現這一點,畢竟那是他應該熟悉的馬爾福,他應該瞭解馬爾福並早點發現他的教子可能會受到的傷害。但他卻自私的疏忽了這一點。”
格蘭傑啪的一聲將羽毛筆拍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