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了,很久了吧……”韓翼難得這般順從的回答郝靖聿的問題,只是眼睛卻一直盯著玻璃窗內的勒夜寒看。“寒現在沒事兒了吧?”
郝靖聿抬眼看了看裡面,然後搖著頭回答,“一般自殺的病患都比較麻煩,特別是像寒這種意志過於堅定地人,怕是還會再……”
“不會的!”忙亂的打斷了郝靖聿的話,韓翼轉身,“寒什麼時候能出院?”
“韓翼,你還想繼續軟禁寒嗎!?沒用的……哪怕你24個小時都監視著她,但是你也敵不過一個一心求死的人!”郝靖聿已經有些身心俱疲了。“韓翼,你去eire那看看去吧!你的躁鬱症嚴重了。”
“……”韓翼沒有回答郝靖聿的問題,只是幾步來到了玻璃窗邊,然後一臉的迷惑。
“韓翼……你現在的反常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據,在更加嚴重之前,你還是去找eire想想辦法吧!”郝靖聿的語氣沒有強迫,更沒有擔憂,有的只是好友間的友善建議。
韓翼對於郝靖聿的話沒做任何反應,隔著玻璃想要觸碰到玻璃對面的那個人,但是卻又無法真的觸碰到。
“如果你還有一點關心寒的話……”郝靖聿摘下臉上的金邊眼鏡,然後揉了揉自己那已經聚精會神工作了整整六個小時的眼睛。“那就去找小菲想想辦法吧……”
“不行!”果斷的打斷了郝靖聿的話,韓翼深蹙著眉頭,一臉的激動。
“韓翼!”郝靖聿也動了怒氣,畢竟勒夜寒也算是他半個表妹,雖然這點只是他個人單方面的認知。“寒是個人!她不是你的寵物!”
“我愛她。”
“你……啊!?”
勒夜寒已經整整昏迷了三天,早超過郝靖聿的預估該清醒的時間,其實韓翼心裡隱隱明白原因,所以根本不敢問。
寒現在的臉上安詳平靜早已不再,沒有片刻放鬆的眉頭,不安的夢囈,急促的喘息、時不時痙攣的軀體……似乎都在抗議著有人違揹她的意願把她強留下來。身體裡幾乎有一半是別人的血液,不止動脈,連手筋也切斷了,可見寒下手之時必死的決心。
【可惜……連媽媽的臉都沒記清楚……怕是到了那邊找也找不到了……】
勒夜寒昏死前全然不在乎的話語幾日來縈繞不絕地在韓翼的耳邊響起,她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懺悔,因為……寒的心已經徹底死了,所以對人生已經沒有任何留戀,當然,也包括韓翼。
回顧以往種種,自己又有什麼值得寒留戀的呢?韓翼自嘲的一笑,他竟然沒做過任何一件值得寒眷戀的事情?
自那蒼白乾裂的雙唇不斷吐出的囈語中,有小菲、有媽媽、有忠叔、有立傑、甚至有小黑,卻獨獨沒有他……
在寒的心底,只怕連一點點他韓翼的位置都沒有吧?所以在這時,他連懇求寒醒來的資格都沒有。
郝靖聿因為之前韓翼的那句話,算是徹底失去了語言能力了。
韓翼跟勒夜寒的事情已經鬧到了韓老爺那裡,當然,韓老爺知道的版本跟事情的真相必定是有差異的。畢竟,自己兒子明明是個中外馳名的gay,怎麼就一夜之間就迷戀上寒這個女人了呢!?
所以,郝靖聿決定不插手進這件混亂的事情中。因為有的事情,已經不在他的理解範圍以內了。
“寒什麼時候能出院?”韓翼坐在勒夜寒的病床邊,一臉的憔悴。
“身子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到現在還沒有醒,怕是因為寒自己不想醒過來吧……”郝靖聿幫勒夜寒換完藥,然後便準備離開,“韓翼……我跟eire約了今天晚上讓他過來這裡,你跟他談談吧。”
“……”沒有回答郝靖聿的話,韓翼依舊是緊緊地注視著面前昏睡著的人。
“Eire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