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宇似乎注意到有別人在旁邊,頓時有些訕訕然,隨即道:“其實,我想說,這百分之五的股權,我回馬上派人轉給你。但是——”
康叔心中冷笑,果然沒有這麼容易。
“你想說什麼?沒關係,康叔不是外人。”蘇思瑤知道他有些支吾的原因,接下來他說的,大概才是今天邀自己前來的真正目的吧?
“思瑤,其實葉兆言他為你,真的失去了很多。”泰宇看著她,不管旁邊康叔臉色有多難看地解釋,“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為了得到信書,才拋下了你。其實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蘇思瑤冷笑,“怎麼不是這樣?你告訴我,他不拋下我,戴松明能放心讓他和自己的侄女結婚?能放心將財產交給他?如果他沒有存心,你向媒體宣稱是我男朋友的時候,他在哪裡?”
心裡隱隱覺得事情不是自己說的這麼簡單,但是她越來越怕聽到泰宇說下去,好像有一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現在知道,她會後悔會心軟。她怕知道,自己一直都誤會了什麼。不會的,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蘇思瑤的臉色有些不好,抱著桌上的水杯,彷彿要靠著杯壁汲取那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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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瑤,你還記得你和宇總結婚那天嗎?葉兆言沒有去參加婚禮,他一直在夜色酒吧喝酒。喝醉了,就不停喊素素,那是在喊你,對不對?”
“那又怎麼樣?他會後悔?那等他這次輸在我手上,他會更後悔的!”蘇思瑤冷冷道,似乎說給自己聽,也似是說給昨晚問自己的康叔聽,“我愛不愛宇陽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我和他結婚, 幫了他,也成全了自己。他的財產我拿得心安理得,如今回到涇城,與其說是被你們逼回來的,不如索性承認給你們聽,我就是為了那口氣。我回來,也要葉兆言嘗一嘗,失去的滋味!我就算這麼想這麼做也沒有錯!”
他即使真的在乎,也要為他的行為買單。
“葉兆言和我不一樣,他有能力有手腕,在信書集團內部遍植自己的親信勢力,是信書集團唯一能撐起大局的人。戴松明即使捨不得,也必須將位子傳給他,因為只有這樣,信書集團才能在激烈的競爭中存活和發展。失去他,信書集團會元氣大傷。而我,只怕再能幹也沒有用,宇總知道自己時間不多的時候恐怕就已經思量著找藉口把我踢出宇陽集團了吧?太難掌控的人,留著終究是禍害,枉我還以為用你換來了大筆自力更生的基金,終究都在他算計裡面。”泰宇苦笑,抬眼看了看康叔道,“康叔,我說的不錯吧?”
康叔尷尬地低頭,不置可否,少爺在世的時候,這些操作他都是親眼見證著的,現在少爺不在了,他卻也不方便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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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宇,這世上的不公平和遺憾太多了,你也不必太難過,起碼現在能自立門戶,也挺好,不是嗎?”蘇思瑤安慰他,“至於葉兆言,他的選擇,我從來都沒有干預或勉強,反而一直都是尊重,你還要我怎麼樣?”
“思瑤,你從不問他為什麼默許我搶走你,你從來都沒有多想一想嗎?還記得趙璐璐的豔照事件嗎?那天晚上我問了葉兆言,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和他,錯過了……”
“什麼意思?豔照門和他有什麼關係?”蘇思瑤坐不住了,她想起許多細節。葉兆言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眼神。他在辦公室那瘋狂的舉動,纏綿至死的決絕。他在自己婚禮即將開始的時候讓她回來,讓她再等等。
許多事情一點一點浮上來,怎麼也控制不住,那樣糾結而矛盾的眼神,每一句都似乎藏著即將噴湧的激烈情緒,有一個她從不曾看見的葉兆言,隱藏在厚厚的冰山下,沒有人知道……
“他說,他在那事發生的時候給你電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