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槐詩愕然地抬頭,看向他們。
眉頭皺起。
從那兩個警衛和獄警的身上,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今天不是老李值班麼?”
他隨口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答,反而感受到了如鯁在喉的森冷殺意,在那兩個持槍地警衛身上。
他愣了一下,嘆了口氣,拋開了手機。
“我本來想要安安分分地坐個牢的來著。”
當手機在半空中迴旋的時候,癱在床上的少年就已經自從破碎的床板之上彈起,躲過了緊隨其後的熾熱子彈。
緊接著,燃燒的手掌自空中的迴旋裡向著守衛丟擲了無形的斧頭。
斧刃破空悽嘯,直接剁在那一隻扣動扳機的手掌上,緊接著,灰黑色的繩索延伸而來,卷在槍管之上,猛然扯回。
槐詩落地,接住了落在手中的衝鋒槍,向著雙手空空如也的警衛扣動扳機。
頭顱爆裂。
緊接著,他奮力握緊手掌,激化劫灰……可並沒有濃厚煙霧的出現。
他很尷尬地發現,最近日子過的平靜又舒適,該睡睡該吃吃,在牢裡還能每天打手遊,實在難以積累下什麼負能量出來。
不知不覺,自己這一臺負能量製造機已經被安逸的牢獄生活消磨了……
肥宅生活,恐怖如斯!
他只能狼狽無比地躲著另一個警衛的瞄準和射擊,手忙腳亂地丟擲繩索,繩索如蛇飛出,自行纏繞在了警衛的身上,瞬間,將他捆成了粽子。
槐詩掏出斧頭,奮力斬在欄杆,在金屬碰撞的轟鳴踹下一截欄杆,勉強地從牢籠中擠出,看向旁邊的牢房。
生怕這短短的幾秒鐘,戚元就被人滅口。
可預想之中的一片血腥並沒有發生。
在開啟的牢門之後,原本威嚴無比的獄警如今正虔誠地匍匐在戚元的腳邊,雙手高舉,獻上了漆黑的美酒。
“你來了?”
戚元抬頭看他,可他的臉卻和槐詩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瘦得嚇人,唯有一雙眼睛裡,遍佈血絲,好像自噩夢中掙扎了許久。
“也好,能送送我。”
他端著手中小小的酒壺,向著槐詩咧嘴笑了笑,仰頭,一飲而盡。
槐詩阻之不及,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扯著繩子把那個酒壺扯回來,就感覺到恐怖的氣浪席捲而來。
好像有炸彈從戚元的軀殼之中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