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來自easy模式的提醒。”
她說,“看一看地圖,往堪培拉的方向,找點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去遊山玩水,徒步窮遊,吃這裡人吃的東西,喝這裡的水,睡這裡的青年旅店或者橋下面、街頭、荒山野嶺裡,憑顏值搭順風車、憑實力拉琴賣藝、坑蒙拐騙、正當打工——只要你朝著南極的方向走,剩下的一切事情都隨你。”
停頓了一下,她認真地說:“如果你真得放不下心來,想要做點什麼的話,那就去買把鐵鍬和種子吧。”
“鐵鍬?”槐詩茫然,“做什麼?”
“做山鬼的老本行,種樹啊。”烏鴉抬起翅膀揉了揉他的頭髮:“學會享受昇華者的現實生活吧,小鬼,你和這個世界脫節太久了。”
這算是什麼建議?
在東南亞買鐵鍬?種樹?
這是不是太奇幻了一點?
算了,好歹也比摸不著頭腦強……
十分鐘之後,槐詩的揹包上就掛了一把嶄新的摺疊小鐵鍬。是他操著一口拉丁語、東夏語,以及一點觸類旁通的爪窪語努力和老闆砍價砍下來的。
起碼便宜了一半,雖然老闆看到自己的裝束肯定狠宰了自己好幾刀,以及聽到自己一個遊客要買鐵鍬之後眼神很奇怪,腦補出了一些見鬼的小故事。
但至少鐵鍬買到了。
他摸了摸口袋,還剩五千一百多一點美金,差不多兩萬多東夏元,吃飯和睡覺節省一點的話……他也不知道能省多少,也不知道這點錢夠不夠自己一路走到南極去,一頭霧水,摸不著北。
好像忽然之間,任務就艱鉅了起來——
往好處想,至少已經省略了從東夏到印尼這段距離了。
如此自我安慰著,他翻著旅遊手冊上的介紹,看了好幾圈之後……考慮要不要去一個海洋館?
雖然在這裡逛海洋館怎麼看怎麼不太正常,但槐詩還蠻好奇的。
那種地方,他一次都沒有去過。
烏鴉不置可否的趴在他的揹包,懶洋洋的曬著太陽,隨著他一路穿街過巷。就這樣,一起踏上了前路似乎有些艱鉅但同時又十分貨真價實的‘旅程’。
和拯救世界無關,和他人的悲喜同樣搭不上關係,也沒有什麼艱險的死亡任務和九死一生的險境。
槐詩有生以來第一次長途旅行,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