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物尤為大方,這也跟她從小飽覽群書有關。她雖溫柔卻不懦弱,她堅持有主見的女子才不枉此生,在那個封建的時代倒有種強勢的意味。
一連著幾天,寧初瀾每天都出去和蕭零寂一起遊玩,最開始帶著香菱是有個好照應,到最後她直接自己去了,並沒有告訴香菱她去了哪裡。
與蕭零寂接觸的這些日子,寧初瀾覺得自己的心性在慢慢轉變。她骨子裡的那種熱愛生活,渴望愛情,渴望自由的血液被激發了出來。她越發覺得自己不應該被束縛在這一片狹小的天空裡,但是卻又苦於自己的身份。
她漸漸喜歡上和蕭零寂呆在一起的感覺,無拘無束的自由,暢談著他們所希望的,她在心裡已經把蕭零寂當成了她的知己。只是現在有一件事,蕭零寂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寧兄在想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蕭零寂湊到寧初瀾的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他這樣的舉動一開始寧初瀾是非常不習慣的,她甚至懷疑過他是否真的有斷袖之癖。她旁敲側擊問過他,後者反而一臉詫異地看著她,那時候她才確定自己之前是多想了,或許這是他的待人之道吧。
寧初瀾不著痕跡地將臉撇向一邊,說:“沒什麼。”
“不如去前面的茶樓看看可好?”蕭零寂建議著。
“好。”
因為正值臨安城周邊村子的趕集日,城內是一片繁華擁擠的景象,平時寬敞的街道此時異常的堵,小販將街道給牢牢佔據了,行人反而走不動了。
他們抄了小道,從湖邊的小路走過去。蕭零寂走在前面帶路,寧初瀾跟在他的身後,但是人流太大她有好幾次都要被擠散了所幸蕭零寂放慢了腳步她才勉強跟上。
“讓讓啊讓讓。”突然前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叫聲,寧初瀾被人群擠在中間,和蕭零寂分開了一段距離,她還沒來得及閃到一邊,一個人便推著小推車走到了她的面前。
只見旁邊的人都迅速閃開,只剩下寧初瀾一個人呆呆地站在路中間。推車的人沒有注意到她,她也來不及閃躲,推車的人就這麼將車子狠狠地撞在了她身上。
寧初瀾只覺得自己好像飛了起來一樣,身體受到重重的一擊,然後像一片羽毛一般緩緩落下,她的意識也隨著身體的急速下降而下降。
“撲通”只聽一個落水的聲音,她掉進了小道旁邊的湖裡。
“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岸上的小道頓時一片慌亂,人們觀望的觀望,尋找的尋找,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跳下去救她。
寧初瀾在水裡不停地掙扎了著,但是她每掙扎一分,她就喝進一口湖水。她還不想死啊,她還沒完成她的理想,她還沒找到她愛的人,她怎麼能死了呢?
就在意識慢慢渙散,她也要沒力氣掙扎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突然攬住了她的腰,接著兩瓣帶著微量微涼氣息的唇瓣就這麼貼上了她同樣冰涼的唇。
感到有空氣的進入,寧初瀾不由得猛吸了幾口,意識終於慢慢清晰了一點。她微微睜開了眼皮,她面前的是蕭零寂那張陡然放大的俊臉,他的唇此刻正貼著她的唇,為她渡氣。
寧初瀾有點受到了驚嚇,連連吸進了幾口湖水,本來回來的意識又開始流失了,她的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就真的沒了意識。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蕭零寂救出了湖裡。她慢慢坐起來,看著這周圍的擺設,很樸素,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一張簡單的床,一張桌子,還有一些書架,便構成了這極其普通的房間。
寧初瀾將目光收了回來,有些疑惑,她這是在哪裡?
“你醒了?”門簾叮噹作響,一個聲音毫無預警地飄了進來。
寧初瀾看到來人的時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