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山脈,金甲宗駐地山門之前。
一襲血衣的李善長,看著近在咫尺的宗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一路奔涉了四個多月,他終於是趕了回來。
鐵面峰生死不知,雲劍真人隕落,只剩下一個關千山,根本不足為慮。
眼下唯一能對他繼任峰主之位構成威脅的,就剩下一個陳柏了。
陳柏那個傢伙,小聰明是有,但是並沒有大智慧。
可以說,李善長現在已是勝券在握。
不過,做戲得做足,這場表演還需要收尾。
想到這,李善長對著自己的胸口用力一掌,頓時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再次觀察了一下四周,見並沒有人發現自己。
李善長這才拖著“重傷”的殘軀,一瘸一拐的朝宗門大殿飛去。
宗門大殿內,各峰峰主正如往常般坐在一起聊天。
忽然一道受傷的人影,一瘸一拐從大殿外跑了進來。
一進大殿,那人立刻體力‘不支’癱倒在地,用盡全身的力量衝大殿之人喊道:
“救。人~!快去。。。救。。雲劍師叔!”
諸峰長老齊刷刷的站立起來,只見來人說完這話,像是筋疲力竭一般,直接原地暈了過去。
這不是金甲峰的李善長嘛!
嗖滴一下,兩道人影同時出現在李善長跟前,將他扶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善長,你沒事吧?”
前面這句,是雲修真人問的。
後面這句,是李世宗問的。
此時李善長已經暈了過去,李世宗給他渡了一口靈氣過去,他這才悠悠醒來。
李善長一見到雲修真人,立刻帶著哭腔說道:
“師父,快去救救雲劍師叔吧,嗚嗚嗚。。。”
雲修真人開口安慰道:
“別急,慢慢說。”
李善長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說道:
“四個多月前,我們的船,從顓臾山出發,在返回宗門的路上,被人偷襲了。”
“當時同船之人,有云劍真人和金甲宗一眾弟子,唯獨大師兄和關千山沒在船上。”
“雲劍師叔為了保護我等撤離,一人獨戰對方八名高手,才為我們這些弟子,爭來一線生機。”
“我逃出去數百里遠,還是被一名黑衣人給攔住了。”
“最後我不惜施展保命秘術,這才從他手上逃了出來。”
“逃出來後,我因為身受重傷,也不敢回去探查。只能一路偽裝打扮偷偷潛行四個多月,這才趕了回來。”
說到這,李善長故意用力咳了一下,嘴角流出一口黑血。
這個時候,看出來誰是親爹了。
李世宗直接打斷道:
“先去看病,有什麼事,等病好了再說也不遲。”
說著,他不由分說,直接將李善長抱起,朝大殿外飛去。
等這父子倆一走,大殿上剩餘幾位峰主,互相對視一眼,氣氛變得格外詭異起來。
雲修真人撫須衝殿上各峰主問道:
“諸位,此事怎麼看啊?”
諸峰長老誰也摸不清雲修真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沒人敢貿然開口。
只有彩雲仙子直截了當說道:
“我覺得此事不對。襲擊已經發生了四個多月了,李善長完全有時間給宗門傳個訊息回來。”
“再者,他早不昏,晚不昏,偏偏一回到宗門就昏過去,簡直太假了。”
“雲修師兄,我覺得雲劍師兄遇襲的事情,既然和陳柏沒有關係,那就一定有別的內應!”
“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