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換!”
花楹抓著手中那套淺藍色男子衣裳,自知如今的自己是拗不過面前凶神惡煞的人的,便咬了咬牙,心一狠,將身上那套她自六歲穿到現在的衣裳統統脫了。
這下輪到男子傻眼。
他有些不信面前這個傻丫頭會當著他的面,將身上除得一絲不掛。好歹也是十二三歲的姑娘家,怎的就不知道男女大妨?
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卻摸到了一張面具上的獠牙。
不由得扯掉了面上的青面獠牙面具,走到溪邊,捧了溪水,狠狠洗了把臉。
又從馬背上取下水囊,灌滿水,轉身走到花楹面前時,頓時有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見。
在他面前的女孩兒,穿著他的淺藍色衣裳,一頭原本亂蓬蓬的黑髮編成了麻花辮子長長垂在腰際,露出的一張臉,因常年不見陽光,顯得蒼白而透明,此時正好天空破曉,一縷朝陽透過茂密叢林射落下來,幾粒斑駁陽光,像金子一般,灑落女孩兒身上,似給她點綴了世上最美的珠寶。
女孩兒的臉,精緻得在人間再也難尋一張比此更為精緻的臉,眉似遠山不描而黛,唇若塗砂不點而朱,目似秋水脈脈含情,肌勝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真真是應了一句話:
嫻靜時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
男子輕咳了一聲,將手中水囊遞到花楹面前,“喝點水!”
“多謝!”
花楹接過水囊,瞧了瞧,指著塞子問男子:“怎麼開啟?”
卻在抬頭看見男子容貌時,心中一空。
其實,男子是她見過的除了她爹和山羊鬍子大夫以外的第三個男性。
她五歲的時候才見過她爹一面,爹的印象已經非常模糊,但她記得爹也是一個極好看的人。嫂索妙筆閣骨生花
但她怎麼會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男子一定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男子的相貌,只是突然記起她幼時和孃親居住的那個小院子後面,有一片桃林,每逢春日裡,桃花開得璀璨,春風一過,紛紛揚揚落下,似下起一場粉紅的花瓣雨一般。
而面前這個男子的容顏,她覺得比那一樹一林燦爛無比的桃花還要好看許多。
只是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那種冷酷,那種狠戾,那種霸道強橫,時時給人一種強烈的逼迫之感,讓人不敢輕易直視他的俊顏罷了。
男子的相貌極其年輕,怕是比她也大不了幾歲的。花楹想。
這般年輕就有那樣好的功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學來的。
她要是能像這男子一樣,有絕世武功,還怕不能尋昭華公主和怡寧郡主報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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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在下夜笙
男子將水囊從花楹手中拿過來,拔掉塞子,再遞迴花楹手中,這才去將自己剛剛尋得的一抱乾柴抱到溪邊,生了火,又不知從哪裡弄來一隻野兔子,就著溪邊的石板,取出匕首,宰殺乾淨,剝皮剔骨,用木棍從兔子中間串了,擱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那剝皮剔骨的手法,極其利落乾淨,嫻熟至極,冷酷中帶著一份難以名狀的優雅。
花楹在不遠處,靜靜瞧著,一絲不落地瞧著男子做這一切。
腦子中卻時刻在回想剛剛男子要剝了她的皮,拿了她的肉去餵狗,等她的骨化作白骨生出花的話來。
她越看,越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在某一天,也如他手上的那隻野兔子一般,被他剝皮、剔骨,再架在火上烤。
這人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一張披著好看的人皮的狼罷了。
花楹在心中越來越覺面前男子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