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回答帳篷門口,視線看到隔壁還有光亮,他眉梢微微挑動,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桌上那盞老舊的煤油燈,正散發著微弱且搖曳的光,昏黃的光暈在周遭肆意暈染,白幼傾靜靜地趴在桌前,已然沉睡。
陳最上前,輕聲開口:“媽...”
她被驚醒,抬眼看向他,“兒子,回來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冷不冷?”
“我沒事,”
他微微嘆息:“媽,這麼晚了,您用不著等我,”
白幼傾柔聲道:“我也睡不著...就等你一會兒,爐子上給你留的飯,還熱著呢...”
“好,我端走吃...”
陳最將她扶到床邊,“今天針灸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不疼不癢的,就是出了不少汗,但媽媽沒出帳篷,一直在被窩坐著,”
“嗯,挺好,”
他轉身走到爐子邊,將飯盒拎起來,說了一句:“您早點睡,”
拎著飯盒走了出去。
飯盒燙手,開啟裡面的米飯和菜還冒著熱氣,他嘴角勾起。
分明這些事虞姬也經常做,甚至做的更好,當時只覺得理所當然,心裡並沒有多少感情。
可奇怪的是,如今面對這相似的場景,他的內心卻泛起了層層漣漪,湧動著一些莫名的觸動。
恍惚間,他想起剛才掀開簾子看到的一幕,帳篷裡很安靜,只有煤油燈偶爾發出的 “滋滋” 聲,白幼傾那輕柔的呼吸聲,以及放在床上已經縫製一半的馬甲。
一看就是他的尺碼。
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構成的氛圍,竟然讓他覺得暖心。
陳最低笑了一聲:“著相....”
他這般自私的一個人,拿出這麼多東西,也不覺得麻煩和可惜。
僅僅只是為了,讓白幼傾過的好一點。
母親這個詞,真的讓人琢磨不透。
“哎...”
陳最端著飯盒走出帳篷,洗刷乾淨,返回的時候看了一眼小六,“你...”
“算了...”
外面的湖水都結冰了,還是回家洗澡吧。
將它收進了牧場,“去好好洗洗澡,把身上的血都洗乾淨,”
陳最也閃身進入牧場,在水桶裡泡了一會兒,解乏後出了牧場,鑽進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