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地握緊,好半晌就盯著他們那個方向沒有動彈。
直到俞樂言鑽進車子裡開著車子離去,他才恍然初醒般對司機老劉道:“跟上她的車。”
樂言沒有察覺穆皖南跟著她,坐在副駕駛座的池睿喝多了酒歪歪斜斜地不時哼幾聲,已經分散了她不少注意力。
今天在場的男士都喝得不少,也是難得大家這麼盡興。她不記得池睿喝了多少,只是很快就倒下了,大家散場的時候無人能送他,只有她這個幾乎沒有碰過酒精的“好徒弟”送他回去了。
到了他的住處,她停穩車子叫他,“池睿……池睿,醒一醒,你家到了,下車吧!”
他好不容易朦朧地睜眼瞧,啊了一聲,“這就到啦?好快……嗝……”
他跌跌撞撞地開門下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身用胳膊撐住車門笑問她:“你……你不上來坐坐嗎?我家裡還有……好多酒,咱們繼續喝……”
樂言哭笑不得,“不能再喝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太晚了,我陪你上去不方便。”
“有什麼不……不方便的,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我知道,你不信我……你還在氣我,對不對?”
哪兒跟哪兒啊,男人的孩子氣上來了,又是喝醉了的時候,完全講不通道理。
池睿撇了撇嘴,擺手道:“算了……你不來,我自己走……”
他搖搖晃晃地繞著8字往公寓樓走去,大門的密碼鎖按了好幾遍都不對,他惱火地拍門,“喂,這什麼鬼……給我開門!芝麻開門!”
樂言看得無奈,揉了揉額角,還是鎖上車走過去攙住他,“我來吧,你家密碼幾號?”
池睿咧開笑,大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倚靠在她身上,“就知道你心好,舍不下我的。”
兩個人踉踉蹌蹌地進去了,好不容易折騰到他家,一進門他就嘔了兩聲,樂言以為他要吐,趕緊把屋子裡的燈全都開啟了。誰知一回頭,就見他已經倒在沙發上睡得人事不省。
她嘆了口氣,這時候是沒法走的,萬一他等會兒睡得難受又要吐,會有窒息的危險。
她翻出他的手機,想打個電話給他的家人,誰知通訊錄里根本就找不到標註為爸爸的聯絡方式,他媽媽的電話打過去,轉接到了秘書檯。
沒辦法,只有等他狀況穩定一點再走了。
酒喝多了的人容易口渴,她環視屋子,想給他倒杯熱水。
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發覺這位黃金單身漢的公寓真是夠亂的,簡直跟狗窩沒什麼兩樣。
茶几上堆滿了他從律所帶回來的資料和專業書籍,還有各類報紙和雜誌。面積寬綽的公寓明明有書房,他卻偏偏喜歡窩在沙發上就著茶几看書辦公,大概是疲累的時候一翹高雙腿,拿罐啤酒和零食就能看電視、打遊戲來放鬆。
她隨手翻了翻,竟然還有連載新番的熱血漫畫……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年輕俊朗的面孔,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真的像個小孩子。
洗好晾乾的衣物連著衣架大堆大堆地扔在沙發的另一邊,大概是穿一件拿一件,換下的就統統扔在洗衣筐裡,也是堆成一座小山;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有他看過的書、空空的啤酒罐、成山的礦泉水瓶……看來熱水也是不可能有的了,這人似乎就沒有喝熱水的習慣。
她沒辦法,拿了熱水壺進廚房,水槽裡堆滿未洗的碗筷,咖啡壺的咖啡漬已經乾涸了,外賣匹薩盒子也摞得老高……諾大的屋子真是快連一塊兒給人站的地兒都沒有了。
她想找個乾淨的杯子給他倒水都找不出來。
這樣華美精緻的公寓,他不怕生出蟑螂來嗎?
樂言實在看不下去了,把熱水燒上之後就動作飛快地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統統裝進大垃圾袋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