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擊鼓告狀,心不在焉地道了一聲推辭,“告知擊鼓人,本縣身體有恙,不能升堂問案。”
還沒有等到守護衙門的衛兵站起,抬頭見清軍主帥李成棟和大將葉臣,將帥二人氣沖沖地往縣衙大堂上一坐。
二人的突然到來,可真個嚇壞了佳鼎知縣黃成大人,剛剛送走了一個傷心,緊接著又一個打擊,似乎遇到了晴天霹靂,渾身都震悚起來了,心在猛烈地跳動,如同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地胡亂猜想。“是不是我們劫清營的事發?”
於是,又自信地搖了搖頭,不會的。儘管黃成大人多麼沉著老練,見此架勢不得不心虛,“唉!”可翻過來想想,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怎麼這麼快?難到我們內部有奸細?難到他們發現了什麼線索……?
這個時候黃成大人的額頭和手心直冒冷汗,但,他還是故作鎮靜,安慰自己,一定要沉著、冷靜。不管怎麼講;清軍主帥和大將二人親自駕到肯定是有重大事情。
時間緊急,不容多想了,趕緊走向前來,雙手拍了拍袖子,聊起衣襟,一手掂起蟒袍衣角,一手逐地,行半跪之禮:“佳鼎知縣黃成給二位將軍請安!不知二位將軍大駕光臨小小縣衙,為何不提前通報一聲?下官也好出門迎接!”
“免禮……。嘿!嘿!你到落個便宜怪,沒讓你出門迎接,倒成了我們地錯了。”主帥李成棟冷笑一聲,翻起他那厚厚的嘴唇,露出那大板牙。
“二位將軍見笑了,下官失禮!身體有恙,偶感風寒,正在發汗。”黃成大人站起,扯理由拿出手帕,擦去額頭的汗珠解釋道:“不是將軍的錯,純屬下官的錯,請將軍定罪!”其實黃成大人是在試探二人來地目的,也好心中有個譜。
主帥李成棟收起笑臉道:“你有什麼罪!這定罪是你們文官的事,我們武官只會殺人,不會定罪。”
黃成大人胸中已經有數了,“但不知二位將軍駕臨小小縣衙是為了何事?”黃成大人每講一句話都十分謹慎。
主帥李成棟瞪起鼓鼓地眼睛道:“沒事誰來你這裡扯淡,來就是有要事相告!我軍大營被燒,所有糧草兵馬不知去向,本帥是來告狀的。”
“啊!大營被燒?”黃成大人故意裝著驚訝道;“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燒清軍大營?這不是往太歲頭上拉屎嗎!”黃成大人故意講是“往太歲頭上拉屎”來諷刺李成棟。
李成棟聽後真是哭笑不得,真顯得我們無能,“那有什麼辦法呢?”眉頭繃得緊緊的。
黃成大人繼續講:“二位將軍手下二十萬大軍都沒辦法,我一個小小的縣令怎能破獲此案,待下官身體康復後,忙完這陣子,給將軍慢慢地私訪。”黃成大人是推辭話,心想,這案子還用得著破嗎,是自己親手乾的。他只好講:“也可能是你們手下將士無意走火。”
主帥李成棟突然變臉了,顯得陰森可怕:“放屁!將士無意走火,糧草兵馬怎麼也燒不完。不要找任何藉口推辭,立即破案,給你限制時間,定期破案,三日內捉到兇手,倒還罷了,否則本帥滅你全家。”李成棟咬牙切齒,狠狠地一字一字的吼叫,他地眼珠子要暴出來了。
將帥二人交代完畢即刻起身,匆匆忙忙地走了,順著線索趕往三清山繼續追繳國寶“紫金”玉璽……
清軍李成棟的案子可難壞了黃成大人,真是禍不單行,一個告急,緊接著一個迫切,壓得黃成大人喘不過氣來。
他著急的搓著兩隻手,在大堂上來回的走動著,腦子裡在思考著即將到來的險惡,自言自語的道:“天要滅我黃成啊!這一次恐怕是躲不過去了。看來我必須做好犧牲地準備。”
讓我交出放火地兇手,我能交出嗎?明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