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是要這些人百倍千倍奉還!
她心中就只剩下這個念頭,將自個兒速度提到最快,去尋找世子與冬至。找到了兩人了,就要將這些人殺光!殺光!一個不留!
最終,他們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一次難關,當她瞧見阿四還活著時,心下一鬆,轉過身偷偷抹起了眼淚。還好,還好他沒事……
等阿四醒來時,發覺她竟是端著一碗湯藥,站在他跟前兒,見他醒過來了,急忙走到床邊兒坐了下來,對他道:“可是覺著身子好些了?”
那語氣,那神態,直接將阿四嚇了一跳。這阿九,究竟是怎麼了,沒病吧?突然這般溫柔,他真的好怕。
“你還是趕緊把藥喝了吧,一會兒都涼了,這可是妙手蔡開的藥方,定是有奇效的。”懶懶用湯匙舀了一勺藥,遞到阿四嘴邊兒,對阿四柔聲道。
阿四瞧著這般模樣的懶懶,渾身一個激靈。
“你沒事兒吧?”阿四盯著眼前的懶懶,問道。
懶懶心中一熱,這阿四,自個兒受了這般重的傷,醒來竟還記掛著她……
“我沒事兒,身上也就一些小傷,過兩日便能好了。你身上傷重,還是得好好兒養養。”懶懶將自個兒聲音放得更為輕柔,這般一個處處為她著想,還這般護著她的人,她如何能恨得下心與以往一般對著他大吼大叫的?
眼瞧著懶懶越發可怕,阿四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口問道:“你今兒個究竟是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吶,怎的說話怪里怪氣的?還有你的臉怎麼了,突然笑得這般奇怪!”
懶懶臉上那溫柔的笑意瞬間凝固了下來,之後便是一點兒一點兒地龜裂。感情自個兒剛才那般溫聲細語的,他竟是覺著自個兒有病?不識好歹的賤人!
“我是眼睛有毛病,你還是自個兒喝吧!”懶懶怒氣丟給他一句,隨即將手中的藥碗往阿四手上一推,直接鬆開手就往外頭走,再也懶得搭理這人。
阿四沒想到懶懶說翻臉就翻臉,一時還摸不著頭腦。他瞧著懶懶離開的背影,愣神之下,呆呆道:“有病吧?”
不知曉懶懶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的阿四,默默地喝了自個兒手裡的藥,隨即起身,將碗放到桌子上,準備出去的,結果身上傷口到處都疼。他齜牙咧嘴了一番之後,還是乖乖躺了回去。
只是他睡了夠久了,一時間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倒是扯得傷口疼。
再次側翻了一下,找了個合適的姿勢躺著睡著了之後,他才沒有再折騰。
因著正對著桌子,雙眼無意中掃到了桌子上那個碗,想到剛才懶懶的各種莫名其妙的舉動,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她剛剛莫不是想要親自給我喂湯藥?”
仔細想想,真是越琢磨越覺著極有可能。當下他是後悔不已,自個兒怎麼就這般傻,愣是沒瞧出來?若是自個兒當時裝得不能動彈了,不是還能讓她心疼自個兒,往後每日都能來給自個兒喂藥,那樣不就能佔她便宜了?
真是笨吶!腦子怎麼長的!
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惱火,之後心中著實是太煩躁了,便重重轉過身,背對著那隻碗。只是這般一動作,傷口又裂開了,他“嘶”了一聲。默默忍受著。
等懶懶再次推門進來時,他就開始哼唧了起來。懶懶原本不想搭理他,之後才發覺他額頭都有冷汗,知曉他是真的不舒坦,也是心疼地不行,之後更是每頓飯都喂他吃,還幫著他擦手擦臉,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
阿四對她這般細緻的照顧頗為享受,心下歡喜地不行。那一段日子,阿四便如同是偷了腥的貓一般,每日裡都會偷偷笑著。當然,這一切懶懶都是不知曉的。
這一回,阿四可是受了重傷,她都是瞧在眼裡的,自然是照顧得他極為細緻,就怕他感到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