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待朋友和親人以外,蕭逸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容的人,反而還有些顯得小氣,只要得罪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楊雪此時的心情也和蕭逸差不了多少,這場完全變味的同學聚會讓她一點都提不起興趣,若不是礙於自己以前是他們的老師,恐怕早和蕭逸一樣拍屁股走人。
好不容易熬到聚會結束,楊雪客套了幾句便急忙起身離開,因為蕭逸特地打了招呼,所以陳文濤也沒有為難楊雪,恭敬的將楊雪送出門外後,陳文濤回身面露著詭異的笑容,將其餘人悉數攔下。
楊雪出了門後,便立即給蕭逸打了電話,並在江邊的一塊巨大岩石上,看見蕭逸筆直的站在上頭,像是一尊雕像,在江水拍岸的潮聲中,顯得有些孤單。
蕭逸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何心情會變的如此糟糕,按照他今日的身份和心智來說,這場同學會上發生的事根本不值一提,更不用說影響到他的心情。
“在想什麼。”楊雪已站在了蕭逸的身後。
半響後,蕭逸的肩膀才微微的動了動,卻並沒有回答楊雪的問題,而是說了句很奇怪的話,“你說是規則改變了人,還是人改變了規則。”
楊雪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蕭逸的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規則是人定的,但是人又得按照規則發展,二者看起來有些矛盾,似乎怎樣回答都是對的,但又似乎是怎樣回答都是錯的。
驚濤拍岸,潮水反覆沖刷著岸邊的岩石,岩石在潮水長年累月的沖刷下便的異常圓潤,帶著冰冷和溼潤的江風拂過,楊雪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蕭逸回過神,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披在楊雪身上,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輕道,“我告訴你正確答案吧,只有制定規則的人,才不會被規則所改變。”
夕陽西下,大片的火燒雲將江面映成火紅的一片,楊雪靜靜的站在蕭逸身旁,從遠處看去,二人的身上多了一道燦爛的金邊。
………當天晚上,蕭逸反常的沒有死皮賴臉的賴在南江以尋找將楊雪正法的機會,而是連夜趕回了益都。
剛回益都,便得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近年從金三角運過來的貨,在滇南境內被人劫了!
蕭逸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做的,在滇南,除了那隻劇毒的母蠍子以外,還有誰會有這般本事,能夠劫下大批精銳森嚴押運的貨物?
和金三角那邊的聯絡和貨的護送,一直是由趙志東負責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半點差池,以往的幾次也是趙志東親自護衛,可是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忙,所以便只派了手下一批能幹的兄弟過去,沒想到卻出了事。
那可是兩卡車的高純度白粉!絕對不是兩卡車白菜或者蘋果!因翫忽職守而造成極大損失,在血狼幫裡可是死罪,要遭到活刮之酷刑!
“蕭哥……”
趙志東低頭站在蕭逸身後已經許久,從把這個訊息告訴蕭逸後,蕭逸便一直沒有說話,背對著自己,趙志東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悔不該自己沒有親自前往。
“蕭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帶著兄弟們過去,定將貨分毫不少的搶回來,到時候我任由蕭哥處罰,蕭哥要殺要刮,我保證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蕭哥,讓我將功補過吧!”
趙志東的這番話並不是故作姿態,他平時就是個實在的人,說話有一句說一句,知道這次難辭其咎,他不怕蕭逸處罰他或者是把他送到刑堂給颳了,但他卻心存內疚,覺得對不起蕭逸,即使是去刑堂領死,也得先把這次的損失挽回。
良久後,蕭逸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轉過身輕輕拍了拍趙志東的肩膀平靜的說道:“東子,別想多了,我們是兄弟,別說是輛卡車白粉,就算是有一天你提出要做血狼幫的大哥,我保證眼皮都不眨一下。”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