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沒別的意思,這酒你願意喝就喝,不願意喝我自己喝,俺是民工,嘴上不利索,只能用酒表示,隨便你咋想,這杯算俺敬你的!”說完,大漢一仰頭將一大杯白酒灌下,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蕭逸見這人豪爽耿直,說話坦坦蕩蕩,倒也對他的胃口,雖然對方只是民工,但蕭逸從不以人地位的高低來衡量貴賤,在蕭逸眼中這些踏踏實實做事的民工要比那些一無是處,總是仗著家裡遊手好閒的公子哥要高尚的多。
“聽你的口音,是東北人?”蕭逸問道。
那大漢聞言,轉過身拍著胸口道:“對,俺老家是黑龍省的,來這裡打工,在建築工地上幹活兒。”
蕭逸笑了笑,端起杯子將滿滿一杯白酒悉數幹下,道:“農民工兄弟不容易,這杯酒我表示對你們的尊敬。”
蕭逸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一方面他對農民工心有好感,因為他一直認為農民工才是對城市最有貢獻的人,城市再漂亮也是農民工一磚一瓦砌築的,另外一方面以前他在僱傭兵團時,再那次殖民的圍剿之下,正是和他一個兵團的兩個東北的兄弟拼死掩護,自己才能得以逃脫,而那兩個戰友卻一個也沒出來,所以蕭逸聽道東北口音,倍感親切。
“大哥,這杯我代表我們城裡人敬你!”凌子涵端起一杯啤酒。
“還有我們,這杯敬農民工大哥!”丁瑤幾人也端起了杯子。
那大漢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眶有些微紅,他們生存在城市的最底層,幹著最累的活,卻處處遭人白眼,眼下這幾個年輕人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還這樣對自他,也難怪他那麼感動,也許這是他在這個城市第一次有城裡人如此對他。
“俺幹了!”大漢嘴笨,只能以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動,當下又滿上一大杯白酒灌下。
一旁的蕭逸看著四女,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蕭逸卻知道這四女的家世背景都是非富即貴,可是卻能對一個農民工如此尊敬,這樣蕭逸暗暗對四女欣賞不已。
打了個響指,蕭逸叫來服務員,“這位大哥那桌的消費,算在我們頭上。”
“別,兄弟別打住,俺告訴你啊,雖然俺沒錢,但你若是那樣做的話俺跟你急,小姑娘,別聽他的,呆會兒我們的選單俺們自己買,俺是沒錢,但是俺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的,俺花的踏實,俺們不需要別人的接濟,俺們靠自己!”大漢一顆大頭搖晃的似撥lang鼓一般,連忙否決蕭逸的行為。
蕭逸也不是那種囉嗦的人,當下將手一揮道:“行,那我請你們吃幾盤菜總可以吧,服務員,去給他們那桌上十盤牛肉,錢算在我們這桌。”
那大漢剛想說什麼,蕭逸抬手打斷,“你什麼也別說,你要是看不起兄弟的心意,呆會兒菜上來你倒掉就行了。”
蕭逸深知東北人的脾氣,當下用了激將法,東北人性格豪爽耿直,還真吃這套,那大漢愣了愣,道了一聲:“那俺就不推辭了,俺叫劉柱,叫俺柱子就成,以後有啥事兒給俺電話,要是俺說一個不字,俺就去滾油鍋子!”
待劉柱離開後,蕭逸看著四女道:“來,四位城裡的小妹妹,我代表鄉下人敬你們一杯!”
“切,別侮辱鄉下人了,鄉下人哪兒是你這麼個得行!”凌子涵打趣道,但還是端起酒杯和蕭逸碰了。
一旁的丁瑤等人今天心情比較好,一方面新學期到了,另一方面許久不見的凌子涵也來了,還有就是,蕭逸這個小子似乎也挺久沒看到了吧,有這個心思的人肯定不止丁瑤一人,心情好了,又都是自己人,酒也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除了蕭逸以外,四女中除了賀蘭蘭酒量要差點,剩下的三女酒量竟然都不錯,尤其是凌子涵,喝的面不改色,一副女中豪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