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劃破養氣,直直地向著關磨背心咬去。
這時,影鷂從他懷中飛出,五官擠在一起,小翅膀扇向那條光影兇狼,竟一下子將之打散,猛烈地衝勢直接化為烏有。
周圍眾人驚呆了,影鷂這種常見的生靈,何時變得這般逆天了?
關磨同樣愕然,他從未想過,影鷂竟達到如此戰力!看似脆弱的翅膀,隨意一揮,便能將那來勢洶洶的元魄術法擊潰!
影鷂雙翅再振,身影一陣模糊,再度出現之時,毛羽之上已沾滿了鮮血,不遠處的一人,胸膛處有著一個碗口大小的空洞,眼看是活不成了。
關磨愣神之時,蘭玖轅揮手劈砍,一道丈長的光刃向著關磨飛去,光刃一角,劃過地面,留下長長的痕跡,撞起細碎石屑,鋒銳至極。
蘭玖年則雙掌虛合,似是在擠壓著什麼,不遠處的關磨如深陷泥沼一般,動彈不得,眼看那丈長的光刃就要劈砍在他肉殼之上。
關磨避無可避,肉殼之表寶光連閃,卻無濟於事,那束縛之感依然揮之不去。
影鷂正在於四五人遊鬥,不時在他們身上洞穿一個血洞、留下幾道血痕,無暇顧及關磨。
孫行則漠不關心地站在洞口,看著洞穴中的一切,作壁上觀,沒有絲毫出手相救的意思。
關磨也未曾期冀過旁人相救,自顧自地爆發渾身力氣,那無形的元魄將他捆綁得死死的,眼看就要被光刃切成兩半。
他心頭狂怒,每次與人搏鬥,不是逃跑,便是生死一線,總是淪為任人欺壓羞辱的螻蟻!陰暗兇戾猛然衝擊著他的真念,一片混沌。
這座山名為寧崗,只因整座山皆為寧崗石。寧崗石不僅堅硬似鐵,更有壓制元魄波動流溢的功效,許多牢獄,皆由寧崗石所築。
光刃在寧崗石之上都能輕而易舉留下痕跡,斬上關磨的肉殼,只怕是猶如砍瓜切菜一般。
“大哥的‘玄牙術’當真高深莫測,練至這般爐火純青的境界,這小子必然十死無生!”蘭玖年心頭大喜,“連我這‘養縛術’都掙揣不開,想必這小子不過是一隻都盤階的螻蟻。”
關磨身軀猛然一震,全身被束縛著,可真念之中,塵封已久、鎮壓不開的某物,逐漸醒轉過來……
隱隱間,似有某物如飄渺薄霧,揮手便能拭去卻無論如何也化不開。
猛然間,關磨大喝:“師兄!將陣法撤去!”
孫行暗歎一口氣,抬手撤去了洞穴之中的陣紋,眾人被壓制的元魄立時活躍起來,如蟄伏已久的蠻獸甦醒過來了一般。
“這傢伙莫不是失心瘋了?竟然將這陣法撤去,豈不是讓這小子死得更快麼?”蘭玖年感受著體內咆哮的元魄,全然不將關磨放在眼裡。
他來不及品味這力量恢復得感覺,施展養縛術的他虛合的雙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分開,直將他自己震飛出去好遠,氣血與元魄一同翻湧,他喉頭微甜,鮮血倒溢。
“我的養縛術……被強行震散了?”蘭玖年看著關磨靈敏地避過玄牙術,獸皮飄舞,面龐上寫滿了嗜血狂暴。
孫行瞳一縮,火眼金睛窺破關磨,他看見關磨體內經脈之中,極速流動著元魄,他失聲驚呼:“太敖元魄!”
經脈之中,本事血液流經之地,此刻,關磨的經脈內,卻是鮮血與太敖齊舞!
陣紋散去的一瞬間,晶狀的太敖元魄猛然碎裂,與他的血液糅合在一起,在他經脈之中游走,氣勢如虹,像是域外隕星在天際劃過。
太敖元魄與氣血在關磨經脈之內無跡可尋,那眼花繚亂的軌跡讓孫行眼花繚亂,他從未聽說過,經脈之中能匯聚元魄元魄凝如實物,勢大力沉,太敖元魄垂下一縷,更是能直接壓塌山河,而此刻,卻在關磨的經脈之中肆虐橫行!
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