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之家,粗鄙至極。”
關磨眼角掛淚:“哈哈,你的同門都這般鄙視你,你竟然還腆著臉,如狗一般跟隨著他們,自尊心都拋棄了麼?哈哈……”
江鷺碩大的頭顱低垂,關磨窺不到她的神色,只能希冀這女人能如他所料那般行動。
比男子還粗壯的手臂劈砍下來,向著無法反抗的關磨斬去。王昀、杜蟾、葉筱雯大驚失色,不知這醜人又要作何怪。
“住手!”王昀喝道。
江鷺手刀衝勢不減,包裹著一層綠濛濛的元魄,呼嘯著斬向關磨的頭顱。
關磨咧嘴一笑,興奮不已,他等這一刻等了許久,此時他真念倏然亮起,大羅算術神威釋放,關磨一眼看出她手刀落處,憑著那停滯的一瞬,急忙扭轉身軀,將散發著濛濛光輝的鐵索挪移到那手刀切下之處。
“啪”的一聲,鐵索應聲而斷,關磨雙手恢復自由,急忙凝聚元魄在指尖,將剩餘的元魄鐵索劃斷。
他一個閃退,道了一聲:“來日方長,有朝一日,我定然會去那玄伏門拜訪,告辭!”
關磨光憑肉殼之力,趁幾人恍惚措手不及之間,發足狂奔,速度便遠超四人,他們只得眼睜睜看著關磨以非人的步伐逃離。
“果然不錯,那元魄鐵索憑蠻力根本無法掙脫,反而會深嵌入肌膚,要想破之,只得以元魄擊碎。”關磨暗喜,想不到一切這般順利。
他試過以養之元魄與那冰寒元魄切割,並無用處,杜蟾修為比他高了一個層次,達到了塵翳階巔峰,憑他都盤階的修為,難以將之破開。
所以,他辱罵江鷺,欲借她之手,破去這小光縛術。
他沒入森林之中,高大的象樹、枝繁葉茂的華菁樹、甘檜等為他遮掩,四人難以見得關磨身影,王昀與杜蟾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讀出了憤怒與疑惑。
“江鷺!你在幹嘛!”王昀厲聲喝問,氣勢洶洶。
杜蟾怨恨道:“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抓住這小子,你倒好,隨手就將他放跑了!此事該如何善了?蔡家問罪下來,你擔著麼?”
江鷺滿臉驚慌失措,喃喃自語,狀若瘋癲:“我……我……我只是想出手教訓一下那小子,他……他口無遮攔,恣意羞辱我。”
王昀恨得牙癢癢,反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將江鷺牙齒打飛,吐出點點血跡。
“嗚……嗚,師兄……饒了師妹吧,都怪我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江鷺捂著嘴巴,跪倒在王昀腳邊,一邊慟哭一邊扯著他的袍裳,哀求道。
葉筱雯憐憫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對著王昀說道:“師兄,大家同出一門,你便寬宏大量一次,饒過她罷了。”
杜蟾連忙附和道:“是啊,筱雯師妹也說,況且我們倆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去那洞中一探究竟了,便將放過這頭豬吧。”
王昀冷哼一聲,指著江鷺說道:“你去將蔡彥宇屍首守好,若是被野獸叼走,我保證你會此生一片黑暗,再無出頭之日。”
江鷺連連點頭,小跑向蔡彥宇的屍首。
“方才那小子說,洞穴深處有生靈復甦,莫不是……”杜蟾回憶起關磨帶來的訊息,有些遲疑地問道。
王昀不屑地冷笑一聲:“那不豈是正好,能將那遺種之子擄走,從幼時馴養,日後定是一大戰力。”
葉筱雯說道:“據說那生靈即便初生之時,實力也能媲美塵翳階人族修士,與我等一般無二。”
王昀從懷中摸出幾張符紙,說道:“不必擔心,我還能再次施展幾次縛術,到時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