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玉沉默了，許久才說，「子誠，作為滕家子孫，從一出生開始，就承受了太多不該得到的壓力，老實說，你恨我們嗎？」

「恨過。」滕子誠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從小到大，我都在被迫和別人比較，可我的天賦放在這裡，矮子就算拔得再高，也不能和高個的比較，後來才漸漸看開。」

滕玉玉這回沉默的時間比上次更長，「既然這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那我也不好干涉你，畢竟吃不死人……應該吧？」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忍不住看向凌霄。

凌霄聽見伽耶羅在耳邊的一聲冷哼。

「不會。」

作為伽耶羅煉製丹藥的首個體驗者，凌霄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那就沒事。」滕玉玉擺擺手。

賀晴南看看凌霄，又看看滕子誠，咬咬牙，也上去拿走了凌霄手中的玉髓丹。

她緊張地笑了笑，「阿吳大哥出了力，滕子誠出了藥材，我就來當第一個嘗藥的吧。」

說完，她一下子把丹藥拍進嘴裡，甚至都沒嘗出味道來，丹藥就滾下了肚子。

「怎麼樣？」滕子誠緊張地問。

「還行？」賀晴南摸摸喉嚨，「沒有被毒死，好像還蠻正常的，就和沒吃一樣。」

伽耶羅終於看不下去這兩個白痴，在凌霄肩頭轉過身子，用屁股對著他們，以此來表達自己的嫌棄。

這賀晴南沒事，滕子誠也服下了玉髓丹。

見兩人終於都服下丹藥，凌霄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口道，「好了，你們這幾天就正常上課修煉吧，注意留心觀察，看看和之前比，有沒有什麼變化。」

「這丹藥還不是即刻生效的？」滕子誠傻兮兮地問。

滕玉玉一巴掌呼過去，「要是這丹藥能讓你在片刻之內，從一個蠢貨變成天才，早就被人搶破頭了，還輪得到你？」

滕子誠一想也是這個理，於是告別凌霄，回去細細體會丹藥的效力了。

等人一走，伽耶羅憋不住了，開口冷笑：「一群蠢貨！還質疑我的丹藥！」

凌霄走到桌前坐下，「若不是你非要把那兩枚失敗的丹藥給他們，也不至於這樣。」

「那丹藥不是失敗的，只不過模樣有些怪異罷了，效力還是一樣的！」伽耶羅有些跳腳。

凌霄不置可否。

如果不是相信伽耶羅，他是不會讓他們服下玉髓丹的。

在無雙學院裡，剛入學的新生都被安排在一起上課，等到一個月之後，各門課的導師對學生們有所瞭解，才會根據各自的實力重新分班。

所以，儘管實力高出滕子誠和賀晴南一大截，凌霄還需要和他們一起上課。

今天，上的是實戰課程。

上這門課的老師，說來也不陌生，正是選拔賽第一關時發出指令的張斂。

據說，他和滕玉玉平時有些齟齬，身為滕玉玉的學生，在課上受到他的刁難，也就不奇怪了。

「今日，我們要學習力道的控制。」

張斂也不廢話，讓學生們兩兩組隊練習。只要不打死，都不算事。

這就是他的授課風格。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要不然打敗我，要不然就接受，沒有別的選擇。」

可張斂已經是七重武師了，距離武宗也只有半步之遙，誰敢想不開去挑戰他？

每次上他的課，凌霄三人都被折騰得滿身是傷。因為張斂都會選擇比他們高出一籌的對手和他們組隊，自然只有被壓著打的份。

今天也是一樣。

張斂走到凌霄面前，眼神一冷，「你晉級了？」

凌霄不冷不熱地回答，「是。」作為八重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