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姜、丁香乾子等,給人不能忘懷的記憶。
武漢大學副書記郝翔則提到東長街獨特的建築體系,東長街的每戶人家,都有一條從前街通向后街的走廊,這條走廊將前門和後門鎖起時,內部成為一家人的空間,家裡各房則是獨立空間,每家有獨立後院,有水井和浴室,這種結構為讀書人提供了良好環境,既通達,又獨立,前門和後門開啟,私人走廊也給供外人行走,方便前後街交通。郝翔認為,東長街的建築值得人文學者研究,比如東長街店鋪前門的櫃檯,過去是石板的,向外伸出一米,打詳關了櫥窗,如是路人無處居住,是可以睡在人家的櫃檯上的,即便是乞丐睡在上面,主家也不干涉。但是,赤翔對蘄州包括黃岡人的性格作了批評,他認為這一帶的人,個人奮鬥精神強烈,集體合作意識不強,所以在地方經濟發展上不見成效,郝翔以李時珍為例,李時珍做過朝廷的太醫院目吏,但是,當他要出版《本草綱目》時,他居然找不到出版者,只得到金陵做江湖遊醫,尋找出版機會。
東長街北面是蓮花池,南面是麒麟山,東面是赤東湖,西面是浩浩長江,依山臨水,江山浩然大氣迴盪其間,人居其間,就如活水之魚,得到永遠新鮮的養育。故東長街的學童,總是一撥撥考入高等學府,給東長街增添文氣,據說某年海外的20餘名博士,聯名向中國政府申請命名東長街為博士街,此街原籍已出博士、教授百餘人,由這些博士來投資助建,政府遂撥款並命名了博士街,我曾專事步量,東長街新老街合長二千零四步。
體驗制度
制度是一種無色透明的東西,我這樣想。我經常跟這個看不見的傢伙打交道,感覺到它,體驗到它,遵守著它,然它卻不是一個物體,不是一堵真實的牆,只在撞著制度的時候,人方有著那種撞在水泥牆上的疼痛。
前日的晚餐,我做了一道紅燒鯉魚,喝了兩杯二鍋頭,這原本是很好的一頓晚餐,然不幸的是:一枚魚刺忽然卡在了我的咽喉。吃魚被魚刺卡,已不計其數,或嚥下些飯,將那魚刺挾持下去,或喝醋將魚刺軟化,總之是有很多種土方法。這次卻沒有那麼幸運,一碗飯嚥下,魚刺仍卡在咽喉,又喝醋,喝下大半瓶醋,亦無濟於事。其時已是21點,因為喉間有刺,睡覺也無法入眠,那刺真是守在一個要道,比之讀書的古人那錐刺股更厲害得多,只有去醫院了。
我去豐臺鐵路醫院,這家醫院離我住地不遠,穿過若干衚衕便到。但是,醫院的門診科室已經關門,只有住院部有醫生。就掛了急診號,去住院部。鐵路醫院跟大多數醫院略約相同,門診部與住院部有一點距離,門診部是新樓,住院部還是老房子。在門診部的走廊中拐七八道彎,出了樓,過一個院子進住院部,我是跟著一位出鼻血的病號方找到住院部的五官科醫生,那位出鼻血的病人頗為嚴重,流血不止,然值班醫生極其負責,大約處理有近一個小時,才輪上我。我當時卡得真是很難受,我以為,人生之最大不幸,莫過於有一根魚刺卡在咽喉。
謝天謝地,終於輪到我了。醫生讓我坐好,問我是什麼病,我告訴他,魚刺卡在了咽喉,醫生麻利地調整探照燈,戴好反光鏡,讓我張口,用壓舌板壓住我的舌頭,讓我喊“啊”,喊“啊”的時候,醫生實際上已經舉起手中的攝子,他只要往前探那麼10公分,輕輕一夾,魚刺便會出來……就只要那麼輕輕一夾啊!然而,醫生的攝子在欲前不前之際,在我滿心期盼的時候,收回去了,醫生擱下攝子,拿起蘸水筆,刷刷地填寫病歷:患者咽喉有異物。之後,另寫長條狀的交費單一張,手術費5元,撕下交給我,叫我去門診部收費處交費。那一剎,我想起過院子,走七拐八拐的走廊,黑天暗地,我險些對醫生說,醫生,我給你50元現在給我把魚刺從咽喉夾出來好不好?我實在不想忍受走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