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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遠處,一抹倩影依靠在褪去綠葉徒留枯枝的大樹旁,那對剪瞳水眸氤氳著滿滿的痴情深戀,飽含熾熱的目光卻只為那修長孤傲的冷漠身影而停留。

兩年了,玉弘明噙著絲澀心的苦笑,他守在汪映藍身邊已有兩年了,看著她每日如痴了般追逐著那個可望不可及的人,看著她為了能得那人一眼而精心裝扮,看著她那雙青蔥玉手從此不再弄簫,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遠處那個身著月白長衫寶藍馬褂的清冷之人。

笛聲悠揚的輕拂過每一片呼吸著山靈之氣的樹葉,與山間泉水鳥鳴和諧相融,似夢似幻,如身墜靈虛仙境。

弘昱其實是不悅家中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替他惹來的這一麻煩,這兩年來所幸他們只是每日跟著,卻從未靠近。也罷,只要不接近,他亦可當他們是砂石那般的存在,視若無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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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們見識了可以眺望美景的閬風亭,現在大家眼前看到的懸崖峭壁就是香山上另一著名的景點了,名叫森玉笏。相傳清朝乾隆皇帝遊香山的時候,看到這塊巨大的峭壁,覺得它像朝臣手中的笏版,故賜此名。石壁的附近還有許多讚頌的題字和詩句,我留給大家自由活動時間十分鐘,大家可以在此處拍照留影,然後再去參觀下一個景點。注意不要爬到峭壁上面去了,以防出事故。”導遊是個黝黑壯實的中年漢子,帶著北方特有的陽剛,說話也常常夾著北方特有的幽默。

五月黃金假期剛過,來香山旅遊的旺季又是秋天,所以如今接待的旅遊團數便減少了些,導遊盤算著這批團帶完,怕是要休息個幾日才有新的活可接。

他有些分神的想著自己可愛懂事的兒子和賢惠的妻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團中唯一一個獨自揹包來北京旅遊的南方女子正沿著旁邊的山路,向懸崖頂而去。

吳詩扶著旁邊歪歪斜斜生長的樹幹,一步步的朝崖頂爬去,她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故意挑了條沒有經過開發的小山路,到處是石塊枯枝,不長的一段路走得也是頗為艱難。

她抬頭望了望,也就幾步之遙了。驀地想起自己名字的玩笑,想來給自己取名的吳院長也是挺有遠見的,吳詩無視,她這二十二年果然如願的成為了空氣般存在的人。

不管是孤兒院,學校還是大學畢業後進入社會工作,資歷經驗平庸,外貌也不過對得起祖國,無父無母,卻因為性子太淡太慢,所以時常被周圍的人當作空氣。有時她明明就在旁邊,這麼大個人杵著,每每卻還是會聽到“吳詩人呢”如此這般的疑問。

唯一和吳詩深交的小如經常這麼說她:“詩詩啊,你性子太淡了,萬事不主動出擊。以前還好,你也就這麼過來了。不過以後要是有了物件,你還這樣,我真擔心你就算是自己的物件被搶了也只是笑笑了了。呸呸,瞧我這烏鴉嘴,不過現在有些女人搶男人的手段可厲害著呢,哎,我說真的啊,詩詩,你說說你這性子是不是該稍微改改了?”吳詩和小如,水和火的存在,本應相生相剋的,卻處得尤為融洽。

在吳詩眼裡,小如是典型的北方女子,性子直爽開朗,說話大大咧咧,有什麼便說什麼。會生氣會胡鬧會撒嬌,但是脾氣絕不過夜,極好相處。所以吳詩這種一點脾氣都沒有,甚至極少有情緒起伏的人反而激起了小如的保護欲和正義感。

兩人自初中相識至今,凡是吳詩被欺負了,都是小如氣不過替她出頭的。所以吳詩雖然不會將感謝與喜愛整日掛嘴邊,卻也只有在小如面前才會變得話多起來,這大概便是她表達自己喜歡的一種獨特方式。

如今恰逢金融危機,吳詩原本非常穩定的工作此時也多少受了點影響,上司便將自己被降薪的火發在下面的員工身上,像吳詩這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便首當其衝成